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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便到了除夕。
這個除夕夜對青門鎮的老百姓來說,註定是不同尋常的。
因為這一天,人們盼了許久的朝廷災糧終於撥下來了,一同撥下來的還有許多的禦寒衣物,這一回可把老百姓給樂翻了。
這一回的賑災事宜由禦史大夫張蒼和親自主持,底下的官員個個都夾緊尾巴做人,生怕到了自己這一關出了啥紕漏,給這個鐵面無私的禦史大夫捉住問罪的小辮子。
因此這一回的災糧那可真是實打實落到了百姓手中,不參絲毫造假,畢竟誰也沒膽子從中撈好處不是,除非你不想要頭上的烏紗帽了。
百姓得了好處自然是人人心懷感激,全都自發地跪在馬路邊恭送朝廷下來賑災的大臣。一時間,青門鎮那條通往京城的道路上響徹了參差不齊的謝恩聲。
而花嫁村這邊,既然朝廷的災糧下達了,擺了大半個月的粥棚總算可以撤下來了,花家眾人可真是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畢竟天天看著那幾十擔幾十擔的白米源源不斷地從自家糧倉裡運出去,即便這還動不了花家的根本,但還是止不住陣陣的肉疼啊!
他們花家老一輩的人可都是從苦難裡打滾過來的,雖則如今日子好過了,但骨子裡還是主張節儉持家的,自然沒有花朵朵來得豁達。
花朵朵神秘兮兮地安慰大夥兒,“大家都別氣餒,好處很快就來了,大家且拭目以待吧,我花朵朵可從不做折本的買賣!”
大夥兒對她這話兒自然是半信半疑,但自然這事兒已告一段落了,眼下再多想已是無益。還不如調整心情好好過個安樂年呢!
提起過年眼下連遠在書院的花志榮都趕回來了,那走了大半個月的花志昌卻半點訊息也無,大夥兒都不禁一陣憂心。
花有福想起這事兒就氣得直跺柺杖,“這臭小子,難不成他還真打算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王氏抹著眼淚對著花永春就是好一頓埋怨,“都是你這當爹的不好,跟孩子說那些個狠話,如今可好,把孩子趕走了,你心裡倒是安樂了!”
花永春心裡本就後悔。如今被王氏這般一說,心裡便不由一陣氣惱,索性破罐子破摔。“難不成你還讓老子去求他回來?他愛回不回!有本事兒他就一輩子都別回來了,老子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耽誤不了兒子給老子送終!”
王氏被這話兒刺得心裡難受,嚶嚶地哭了起來,“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統共就這麼兩個心肝肉,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花志繁臉上一陣尷尬,“娘,你別哭了,我去鎮上找三弟,他要是敢不回來。我打斷他的腿!”說罷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別去了!”花朵朵從門外慢悠悠地踱了進來,指了指大門的方向,“回來了。在門外轉悠著呢,不敢進門!”
“他老子的!這臭小子別扭個什麼勁兒!難不成還真讓老子親自去請他?”花永春氣得一拍桌子。
氣歸氣,但聽說人回來了,花永春心裡還是大大鬆了一口氣。要是這臭小子真是連年都不回來過了,恐怕作為老子他這個年也過得不得安樂啊!
試想想天天有個煩人的女人在你耳邊哭個不停。再好的心情都給哭沒了,況且大過年的天天哭多晦氣啊!
王氏聽說人回來了。哪兒還坐得住啊,一陣風似得往門外跑去。連花永春都別別扭扭地被花有福轟出去接人去了。
花家大門外,只見牆角處灰溜溜地蹲著一個人,他冷得搓著手不停地往嘴邊呵氣,時不時地跺跺發麻的雙腳,眼睛巴巴地望著大門的方向。
“我的兒啊!你總算回來了,想死娘了啊!”王氏一陣風似的撲了過去,摟住花志昌瘦削的肩膀,哭得呼天搶地的。
“娘……”花志昌語氣也是一陣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