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那婆娘她可以不理,但王耀群畢竟是她大哥嫡親的骨血啊!她實在不忍心看到大哥唯一的獨苗就這樣給生生折騰沒了。
王氏蠕動著嘴巴剛想求情,花永春一個飛刀般的眼神狠狠地掃了過來,嚇得她忙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開口求情半句。
何氏見狀絕望地大嚎了起來,“你們這群天殺的山賊子!你們不能這麼草菅人命啊!我要到衙門裡告你們去!”
何氏還沒爬起來就被花永春一腳踢到在地。花永春嫌她聒噪,拿起一旁桌上的抹布,一把塞進了何氏嘴裡,整個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花朵朵不由一陣目瞪口呆,敢情大哥血液裡的暴力因子是遺傳自咱大伯的啊!嘖嘖!瞧這大伯,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跟那愣頭青似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看來大伯放現代一定是一混江湖的龍頭老大啊!
“打殺了?”花有福瞪了花永春一眼,“你說的倒是輕巧!難道你不曉得按咱們大晉國的律例,殺人是要償命的嗎?”
其實花有福心裡也是恨不得生剮了他們的,但他不能拿花家的未來換這一時的解氣。再說了他們還不配讓咱們動手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吧!” 花永春不耐煩地撓了撓腦門,“那爹你給出個主意兒吧!兒子都聽你的。”
花永福捋了捋鬍子,其實這事兒他還真沒轍,這人吧,該打的也打了,該恐嚇的也恐嚇了,總不能真將人家給卡擦了吧?
為今之計還是要先得確保他們不把飛兒的事兒給洩露出去,儲存飛兒的名聲才是緊要啊!其他的就像朵兒說的那啥浮雲一樣,都不是最重要的啊!
花有福想到這兒忙板起臉,冷冷地盯著何氏道:“要刀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需發誓不將今兒之事兒洩露半句出去,如若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答應!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本以為必死無疑的何氏,聽到花有福這話兒無疑是聽到了救世主的福音,忙一把扯下口裡的破布,慌不疊地答應著。
她指天發誓道:“我何金鳳對天發誓,我要是將今兒謀害飛兒之事兒洩露了半句出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耀群見狀忙依樣畫葫蘆地照著唸了一遍。而一旁被灌了小半杯摻了春藥茶水的王秋玲,在何氏的強迫之下,迷迷糊糊地也跟著唸了一遍。
其實她這會兒壓根兒就不曉得發生了何事兒,雖然她喝的分量不到花飛飛的三分有一,但那畢竟也是春藥,她這會兒正死命地忍著身體的難受哩!哪兒分得出心去關心四周發生了何事兒啊!
何氏期期艾艾地問:“那個親家老爺,咱們毒誓也發了,是不是該放咱們回去了啊?”
花朵朵一把站了出來,冷笑道:“想這麼容易就矇混過關啊?哼!想得美!誰曉得你等是不是把那發毒誓當飯吃的人兒啊!”
他們相信你,我可不相信!花朵朵本來就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之說,對這年代人們深信不疑的有違毒誓必遭報應的傳言更是嗤之以鼻。她只相信白紙黑字的契約。這年代也只有這東西能讓她尋到一種安全感。
“簽字畫押吧!”花朵朵把一份契約扔到何氏跟前。
何氏拾起契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上頭寫的是啥,她忙慌張地一把將紙扔到一旁,“這是什麼?我不識字!我不簽!”誰曉得會不會是賣身契啊!
“你不簽?”花朵朵冷笑道,“那你認為你們仨的命和這一張薄薄的紙比起來,哪個比較重要?”
何氏一窒,只好悻悻然地再次拾起紙張來,不死心地再次看向花朵朵問道:“這上頭寫的是什麼?”
花朵朵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們,她要的就是讓他們清楚明白他們簽的是什麼契約,免得他們哪天一得意忘形就將今兒的事兒給說了出去。
花朵朵逐字逐句冷冰冰地說:“你們必須承諾,要是哪天不小心將今兒之事兒透露了隻字半語出去,讓我飛飛姐閨譽受損,那你王家上下所有的家産田地則全歸我花家所有,以示懲戒!”
何氏聽完這話兒不由臉色一陣煞白,這豈不是要了她的命啊!但此時若是不簽,那她連此時的命都保不住了,更談不上以後了。
何氏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在契約上摁了手模,王耀群兄妹倆也只得依樣畫葫蘆地在上頭摁了一遍。
花朵朵怕他們不當回事兒,只得口頭再警告了一遍:“ 你別想著心存僥幸!這契約我會拿去讓韋夫子做中人,這是有律法效力的!你們別拿咱們大晉國的律法不當回事兒!你要是敢違約,我立馬就帶上衙差到你家抄收家産去!”
還真被花朵朵猜中了何氏的心思,她這會兒正在心裡打著小九九哩!花朵朵這一番警告讓她不由自主地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臭丫頭難不成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何氏心裡真是悔不當初,這回咱們真是全栽在花朵朵這臭丫頭手裡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事情到了這兒,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將何氏母子轟走後,大夥兒都在心情緊張地等待著花飛飛的醒來。大夥兒的心都懸得高高的,生怕花飛飛一個想不開尋啥短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