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高興地蹭了蹭雲氏的手臂,“太好了,娘親!朵兒終於能抱著小弟弟了!”
這裡面可是躺著個小生命哩!花朵朵稀罕地摸了摸雲氏的肚子。這下子啊該不會再強迫爹和娘親過繼大姑的兒子了吧!
花朵朵軟語溫聲地說:“弟弟你要乖乖的曉得不?要是你敢折騰娘親,等你出來了看姐不好好地教訓教訓你!”
雲氏敲了敲花朵朵的腦門,“臭丫頭!說什麼呢!弟弟還沒成型呢?你就嚇唬他!要是他不敢出來了,看你怎麼後悔
花永夏見倆母女高興得越說越不像話,忙打斷道:“呸呸呸!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兒幹啥!”
“對了,朵兒,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啊?楚公子人呢?”花永夏在門外四下張望了下,不見楚淩軒的身影,不由納悶地問。他還想當面答謝他呢!要不是他,朵兒也不能安然無恙地●來。
說到楚淩軒,花朵朵就一陣鬱悶,不由扁著嘴道:“他回京城去了!”
楚淩軒這家夥將她送到客棧門口後,竟然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便轉身離去了。
哼,臭小子!曉得你是急著回去見你的未婚妻了,但作為師徒,你好歹也關心一句我好不好再走吧!
你倒好!竟然連眼尾也不稍自個兒一眼,就迫不及待地狂奔離去了,再怎麼著急著見面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吧!哼!真是典型的見色忘友!
花朵朵想到這兒就一陣氣惱!咱們好歹也師徒一場,難道還比不得這半路認識的女人啊?
看著楚淩軒毫不留情轉身離去的背影,花朵朵氣得腦門都生疼了,心裡那是說不出的難受。
這一路他們雖然一直有說有笑,但花朵朵能感覺得到,橫亙在他們之間有一堵牆,任憑他們再怎▲可以掩飾,這堵牆仍然存在著冷冷地宣示著他們之間的隔閡。
花朵朵清楚,擱在他們之間的是什麼東西,但既然楚淩軒沒有道破,她也不想就這事兒多說點什麼。並不是她想怎麼樣事情就能怎麼樣的,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隨他去了吧!
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師徒,就算他對她有多回的救命之恩,但既然人家不想提,自個兒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其實,這一路來楚淩軒是多麼想跟花朵朵解釋上回他們之間的誤會,但是他的身體冷得難受,失血過多讓他止不住全身發顫。
為了不讓花朵朵擔心,楚淩軒只能咬著牙關拼命忍受著,死命地忍住痛楚,他甚至為了不讓花朵朵知曉他的痛楚,只得在、離去前面無表情地跟花朵朵說了句,“朵兒珍重!”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策馬轉身離去了,這毫不留戀的背影讓花朵朵心裡好一陣酸澀,他果然是牽掛著她的未婚妻啊!瞧這迫不及待離去的樣子一定是生怕他未婚妻擔心吧!
男人果然都是重色輕友的,花朵朵扁了扁嘴,她本來還擔心他的傷勢,既然他有女人關心,咱又何必為他費神呢!
花朵朵想到這兒就將注意力轉移到雲氏肚子那團肉上,“爹爹,娘親這是懷了幾個月了啊?”
花永夏喜滋滋地說:“大夫說兩個多月了呢!”
兩個多月都沒有發現,這娘親也夠迷糊的吧!花朵朵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不過也怪不得她!就算大姨媽幾個月沒來,估計這娘親也只會誤會是葵水不準時壓根兒不會往孩紙身上想,誰讓她已經在心底裡認定自個兒懷不上孩子了呢!
花朵朵高興滴說:“娘親!太好了!這會兒咱們用不著摸門釘,老天爺就把弟弟送到咱們家門前了呢!”
雲氏幸福地摸了摸肚子,“娃他爹,我看咱們還是去摸一會門釘吧!畢竟咱們不曉得這肚子裡的是男是女哩!摸一回門釘說不定送子娘娘就給咱們一個男娃了呢!”
“哎,好!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花永夏笑得傻乎乎的模樣引來雲氏倆母女一陣嬉笑。
傍晚仨人摸過門釘後就駕著馬車回花嫁村去了。
這馬車還是劉掌櫃聽說雲氏懷孕後,不由分說讓護院趕著送來的,一同送來的還有一車的補品。
當然,這不用說又是楚淩軒的指示,以劉掌櫃的意識,可想不到這麼遠。
護院駕著牛車將禮品送到花嫁村後,又駕著馬車往醉仙樓飛奔回去複命去了。
雲氏遠遠便瞧見了人,忙小跑著迎了上來,“老二啊!你們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啊!真是讓娘好一陣掛心啊!”
花永夏嘆息著說:“娘!這事兒說來話長,咱們還是回屋再說吧
花永夏將牛車上的禮品拆卸下來,攙扶著雲氏在堂屋裡坐定後,娓娓地將事情經過向大夥兒簡要複述了遍,大夥兒聽完後一陣鴉雀無聲。
花有福顫抖著聲音問:“你……你說朵兒差點被匪徒拐走了?”
花永夏一臉後怕地說:“是啊!要不是楚公子,咱們興許都見不著這娃了……”
花有福聽見這話兒,更是堅定了要禁止花朵朵出門的決定,花朵朵要是曉得會有這後果,估計打死也不會讓老爹將這事兒稟告大夥兒知曉。
李氏比較關心的則是後面半闕的話,“老二,你說你媳婦懷上了?”
李氏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打死也不敢相信這老蚌也能懷珠,這都七八年了,要說能懷孩子早就懷上了吧!咋在這過繼的緊要關頭,說懷上就懷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