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見狀連忙退到一邊,自覺地去端茶倒水。
花朵朵羞澀地笑了笑,“伯母好!我……我是來看望齊哥哥的,他為我受了傷,我都沒能來看看他,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伯母您心裡一定是責怪我了,我太沒心肝了……”說著一臉的內疚。
“沒事沒事!”齊夫人笑眯眯地牽起花朵朵的小手,將她帶到身邊來,“伯母知道你忙,怎麼會怪你呢!聽說你昨天還去醉仙樓談合約了,這事兒現在怎樣了啊?”說著一臉期待地瞅著花朵朵。
花朵朵仰起頭,高興地笑著說:“都談妥了哩!這合約都簽下了!”說起這事兒她心裡就忍不住樂呵。
齊夫人笑的更真誠了,一個勁兒地輕拍著花朵朵的小手,滿意地說:“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才想起這還沒將人迎進屋裡呢!忙一拍自個兒的腦袋,佯裝懊惱道:“瞧伯母這性子,光顧著說,都忘了讓你進屋裡來了!”說著忙牽著花朵朵走去客廳。
倆人都坐好後,小丫頭端著茶水進來了。
齊夫人微笑著看著花朵朵,“朵朵啊,你先坐會兒啊!吃些點心!伯母這就去叫你齊哥哥出來陪你說說話。”
花朵朵忙放下茶杯,惶恐地起身擺手道:“不用了伯母,齊哥哥還受著傷裡!還是別麻煩他出來了,省得走動來走動去傷口癒合的慢。我看還是我過去看看他吧!他現在是在裡屋還是在書房呢?若是不便的話要不我下次再來好了?”
“娘,是不是朵朵來了?我剛好像聽到她的聲音……”花朵朵這話音剛落,齊文斌就從裡屋奔了出來,一臉的焦急。
花朵朵不由一陣愕然,“齊哥哥,你咋跑出來了啊?”這時候不是應該躺在床上,優哉遊哉地養傷嗎?
齊文斌忙低頭定睛一看,站在眼前的人可不就是盼了許久都不見來看望自個兒的花朵朵嗎?齊文斌這會兒不由又是開心又是委屈,傻傻地站在那兒不知所措起來。
齊夫人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坐下,嘴裡忍不住埋怨地數落了幾句,“這孩子!急啥啊你這是!這會兒還受著傷哩!跑這麼快蹭到傷口了咋辦啊?怎麼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個兒呢?好不容易好點了又咋咋呼呼的,這不是讓娘親擔心嗎?”
齊夫人說著輕輕地摸了摸他的後背,確定草藥沒有脫落後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齊文斌歉疚地看了眼娘親,低下頭道:“娘,孩兒知錯了!您別擔心,我下次不會了!”
說完又將視線轉向花朵朵,見花朵朵也擔心地看著自個兒,不由滿足地咧嘴傻笑了起來。
齊夫人見了不由一陣搖頭,我說這孩子咋一整天都沒精打採的哩,別人來探望他都是一臉鬱郁的表情,還以為是傷口痛身上難受著呢!這敢情是看到來探望的人不是他想要看到的那個人,心裡在那兒失望啊!
齊夫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啊!真是個傻孩子!”
幸虧朵朵這丫頭也是個能識文斷字的,家裡又有些根底,娶回家也不至於辱沒了門楣。若是看上了那些沒根沒底又粗俗不堪的小農女,這不是讓咱這當爹孃的頭疼嘛!
齊夫人嘆息著退出了客廳,將空間留給了倆小孩。估計這會兒這孩子眼裡也沒有自個兒這個當孃的了,巴不得自個兒馬上消失呢!齊夫人忍不住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待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倆人後,花朵朵才滿臉歉疚地走到齊文斌跟前,低下頭不安地扭著手指說:“齊哥哥,對不起!這兩天我都忙著跟醉仙樓簽約的事兒,都沒能及時趕來看望看望你,你……你會不會怪我啊?”
齊文斌連忙搖頭,“不會的,你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怪你呢!”
其實他這兩天正難過地想,朵朵是不是把他給忘記了呢?要不然都過這麼長時間了她為什麼還不來看望自己啊?難道那天之後她又出事兒了?
齊文斌想到這兒就忍不住一陣心急火燎的。這孩子總是三天兩頭的遭難,每回一聽到關於她的事兒他的心就吊得老高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聽到她出事兒的噩耗。
這兩天他有傷在身不便出門,又不好意思向娘親打聽,這兩眼一抹黑的,心裡都快急得冒出火來了,這下可總算把人給等來了!如今看到姍姍來遲的花朵朵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個兒跟前,齊文斌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高高懸著的心又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見齊文斌不怪自個兒,花朵朵這一路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她揚起臉感激地沖齊文斌綻放了個大大的笑容,“齊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看著眼前這燦若桃花的笑臉,齊文斌瞬間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