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媳婦揚了揚眉,“咋不可能!這小姑娘可厲害了,又會讀書又會寫字的,她家的養殖場能開起來可都是她的功勞哩!只可惜這姑娘聰明歸聰明,就是年紀輕輕的心術不正啊!”
老四媳婦從旁好奇地問道:“這姑娘咋心術不正了啊?”
裡正媳婦氣道:“還能咋啊,不就是小小年紀就學那下三濫的勾引男人唄!哼!一臉的狐媚樣!”
見老四媳婦不解,裡正媳婦又解釋道:“這青門鎮的齊家你聽說過吧?咱家本來跟齊家說好了要結下兒女親家的。結果這臭丫頭從中插了一腳,不僅將齊家小子的心給勾走了,還誣陷我家閨女要毀她家養殖場!現在我家媛兒都被他爹給禁足了,還不知啥時候才出得來哩!”裡正媳婦說完不由一陣抹淚。
老四夫婦聽了不由大感厭惡,“這姑娘還真是可恨啊!小小年紀心思就這般歹毒,長大了那還得了!”
裡正媳婦見狀心裡暗喜,臉上卻愁苦道:“可不是!我這當孃的可真是連心都操碎了啊!”
說完又慫恿道:“表哥,你可得趕緊阻止這簽約的事兒啊!要不然等這約真簽了,那就成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啊!日後這醉仙樓的生意可就再也沒你們什麼事兒嘍!”
老四聽了一陣發愁,“這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人家要簽約這你情我願的。我能咋阻止啊?”
裡正媳婦一挑眉,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咋不能啊?我可是聽說了,這劉掌櫃之所以急匆匆地推了你們改跟他們簽約,還是因了那姑娘從中作梗哩!那掌櫃的看上了小姑娘的幾個菜式秘方,想讓姑娘將秘方賣給他們,可那臭丫頭不肯哩!還揚言說除非這醉仙樓往後都由她家供貨,不然這事兒就免談,這掌櫃的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
老四夫婦倆聽到這兒不由勃然大怒,心裡都將這花朵朵恨了個半死。
裡正媳婦見火候差不多了,忙壓低聲音道:“其實這阻止簽約的事兒嘛。也不是不可能!你們想想,只要這臭丫頭就此消失了,這簽約的事兒不就不了了之了嘛!沒了這臭丫頭在這兒礙事兒,這劉掌櫃的還不得繼續找上你們!”
老四恍然大悟。“你是說……”說著比了個手勢。
裡正媳婦見他聽懂了。心裡暗暗高興,忙肯定地點了點頭。
老四不由一陣心慌,忙擺手道:“不行不行!這要人命的事兒咱可不能幹啊!”
裡正媳婦嘆氣道:“我也知道這事兒你肯定是不願意的!其實咱也不是那心狠的人。只是這丫頭實在太可恨了,不僅害了我家閨女,如今還要奪了你們村裡這幾百口人家的活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跑來跟你提個醒的啊!若這事兒你真不願意,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說完起身欲走。
“哎呀妹子,有話慢慢說,別急著走啊!”老四媳婦忙將裡正媳婦攔了下來。還拿手肘撞了撞老四,向他打了個眼色。
老四心裡一陣猶豫。想到家裡這幾天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家裡一向大手大腳慣了哪挨過這等苦日子啊!媳婦這幾天可是磨得自個兒耳朵都起繭了。若是能繼續跟醉仙樓合作,這一切不就又回到原樣了嗎?老四想到這兒不由一陣心動。
裡正媳婦見狀忙加了把火,“表哥,妹子實不相瞞,我心裡頭實在是恨這丫頭得緊,你若是真願意幹這事兒,等事事兒成了我給你十兩銀子!”
“十兩?”老四眼睛一亮,那可是他家好幾年的收入了啊!他們農莊雖然給醉仙樓供貨有固定收入,但得益最多的還是莊頭,他家田地多,牲畜也養的多。其餘人家每年不過得個兩三兩銀子的進賬。
若這事兒真成了,家裡不但一下子得了十兩銀子的進項,還能繼續跟醉仙樓合作,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啊?老四沉吟半晌後立馬就應承了。
裡正媳婦得了準信後心裡不由樂開了花,仔細地告訴了他們花朵朵赴約的大概時間,叮囑他們瞧著時間行事,莫要錯過了動手的時間。
老四忙不疊地點頭,送走了表妹後,他想定了計策立馬便跑去了莊頭那兒,將這事兒添油加醋地複述了一遍。當然為了增強這事兒的可信度,老四悄悄地將表妹說成了醉仙樓小夥計。
老四知道這莊頭雖則是個莽漢,但殺人放火這等事兒他還是不肯幹的,因此老四不敢說出要將花朵朵解決了的事兒,只是暗示將花朵朵綁來教訓一頓,順帶將他們的供貨權給奪回來。待人綁來了農莊他要拿她小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莊頭本就不是那有心眼的,這會兒被老四這一挑撥,立馬氣得火冒三丈,心急火燎地召集了村裡頭的大漢們商量明兒的計劃,於是就有了今兒這一出禍事兒。
花朵朵聽完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後不由一陣扶額,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啊?老孃不過是得罪了一個小小的裡正千金,犯得著連小命也要賠上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