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這麼清新脫俗的隱藏傳送陣的方法露出吃驚,俞海清摸了摸腦袋:“這也是白護法教的。”
白清教導俞海清,好像刻意把他往白痴方向培養。
潘金金一腳踏上那傳送陣,面前陡然一黑,接著微光出現在盡頭,已經了赤龍谷地下,就是當日俞海清帶她去的昔年魔教聖地。
潘金金出了傳送陣,回頭一看,傳送陣已經原地消失。
據俞海清說,他床底下這個傳送陣連白清也不知道,因為他老煩白清嘮嘮叨叨,就自己偷偷建了一個,煩的時候可以一個人溜到聖地清淨一會兒。
一切還和上次俞海清帶她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潘金金走到河邊,發現小舟不見了,這說明俞海清就在聖地之內。
潘金金見岸上生有龐大的芭蕉樹,隨後一揮,折了片芭蕉葉扔在水面上,踏了上去沿著河道向前行去。
依舊有許多錦鯉搖曳著尾巴跟在後面。
潘金金想加快速度,發現速度快不了,她不由心急,用上了五成靈力,水面突然一個大浪,一段黑背露出水面,上面還有兩只銅盆大小可怖的眼睛。
“你救不了他。”
潘金金突然聽到一個聲音,然後那黑背就掉轉方向,向遠處游去。
“喂,少陰,你等等——”潘金金記得俞海清說過少陰通曉古今,但是從不預言未來。其實這有矛盾,假如少陰從不預言未來的話,別人怎麼知道他通曉古今的?
少陰一走,潘金金足下的芭蕉葉速度就提上去了,潘金金拼命去追少陰,不想少陰突然暴躁起來,掀起巨浪打翻了芭蕉葉。潘金金這時才發現河水的古怪,被那河水粘上,竟然使不出靈力。眼見少陰不懷好意地在她四周繞著圈子游動,潘金金正打算放出鴻蒙之火,少陰突然“呱呱”叫了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少陰聲音裡含著怒氣,卻停止了壓制潘金金。
聽到少陰學蛙叫,潘金金不禁一笑,借勢爬上芭蕉葉:“不是我對你做了什麼,是你把我掀翻在河裡,還禁錮了我的靈力,我的儲物袋就被你弄開了,裡面的蛙叫丸跑了出來,它遇水就融,當然都跑你嘴裡了。”
“呱~還有這種丹藥?”少陰不信,但它一張嘴就發出青蛙叫。堂堂少陰,怎麼能學蛙叫?少陰試著沖破藥力,卻無功而返。
“給我解藥,要不吃了你。”少陰威脅潘金金。
潘金金笑道:“好啊,吃了我,那你就永遠像青蛙一樣叫。”
少陰甩動尾巴,把河水攪和的和海浪一樣。
潘金金根本不懼:“其實你也是關心他的吧,要不專意跑過來告訴我他的訊息。”
少陰停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潘金金:“呱~”
潘金金:“怎麼,我說的不對?”
少陰:“你知不知道你上輩子為什麼慘死?”
它不等潘金金回答就自問自答:“不但因為你蠢,還因為你喜歡多管閑事。”
潘金金一怔,握緊了手中的就是任性劍。
少陰卻一連發出幾聲類似笑聲的青蛙叫:“就算你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這我早就看到了會發生的一切,沒有人能改變。”
所以它告訴不告訴她都沒有意義。老實說它並不希望看到那樣的事發生,但一切已經到了結果的時候。
“那是你看到的,我並沒有看到,在我沒有看到之前,我不會相信。”潘金金把手中的劍對準了少陰。
“你會後悔的!”少陰說完,用尾巴一甩。
潘金金以為它要襲擊自己,沒想到河水向兩側分開,直接現出了一條她從未見過的路,路的盡頭紅光閃爍,腥氣撲鼻。
潘金金立即跳了上去,走出那是一個龐大的血池。
雖然早有預感,但親眼看見時還是覺得駭然,要多少人流盡全身的血才能湊出這麼一個一望無際的血池。
血池四周紅霧繚繞,透過重重紅霧,隱約可見一人光著上身盤膝坐在血池中央,毫無疑問那是俞海清了。
潘金金足尖一點,腳踏任性,飛近俞海清。
俞海清眼觀鼻鼻觀心,根本沒有發現潘金金的到來,直到潘金金叫了兩聲他的名字才微微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