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金聽丹朱這麼說,脫了鞋子上床,施施然把腿盤起來:“我要是你就不想男人這事了。”
丹朱趴過來:“我不想我氣啊!”她開始還瞧不上江煜呢,是江煜天天變著花樣討好她,她才同意給他一個機會的。兩人八字還沒一撇呢,江煜就比她爹還她爹的一幅大老爺們樣子了,這口氣她怎麼咽的下去?
潘金金睨她一眼:“你要真生氣,就好好修行,等你日後有所成了,收了他當侍君唄,到時候我給你主婚。”
丹朱眼睛一亮,她家少主平時不都是不關心這種事嗎?怎麼忽然一下這麼激進了?
“修仙大道,漫漫無邊,你我都擔負重任,若是整天盡是這些兒女情長,還修什麼仙,成什麼道?”潘金金冷聲道,與其說給丹朱聽,不如說給自己,不管那宮厚是何目的,她只管靜觀其變,只要內心穩若磐石,管他什麼招數,都不攻自敗。
“少主,您說的對。”
丹朱似有所感,潘金金也不再多言,兩人各自打坐,摸摸等候水芙蓉盛開之際的到來。
——————————————————
宮厚雖然進了房間,卻放出神識關注著潘金金那間“年年有餘”,但一連幾天,要麼看見江煜那小子進進出出,要麼看見歐陽誠的人去找潘金金,就是沒見潘金金出來。其實他可以讓神識進入她那間屋子,但怕驚動了潘金金,畢竟他能篤定潘金金肯定知道是他,卻不能篤定潘金金知不知道他認出了她,若是戳破了這層窗戶紙,想幹些什麼就不容易了。
但她關在屋裡不出來,他還不是什麼都幹不成,他的心魔什麼時候能解?還有那西門長青,這鎮子上的人都跑完了,半個孕婦也找不到,他娘會把他生在哪?
宮厚房裡待不住,索性出了門站在正對著客棧大門的天井邊上,這樣誰要進來,他一眼就能看見。結果他沒看見西門長青的娘,而是看見江煜了。
宮厚看江煜那小子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一趟臉色比一趟臭,最後一趟出來時如喪考妣,眼睛忽然一亮,他怎麼把江煜給忘了?宮厚取出一顆潘金金忘在他那屋裡的靈果,一口把果子連皮吃了,只吐出核,朝著江煜就用力砸了過去。
江煜正走著,頭上突然捱了一下子,低頭一看是個果核,氣的要破口大罵,忽然想到不會是丹朱砸的吧?他撿起果核捧著四處張望,腦中卻響起了一個蒼老的男音。
“小子,想和你媳婦兒和好嗎?想的話到客棧後面的小樹林裡等我——”
宮厚說完就藏身在柱子後面偷偷看著江煜,見江煜扔了果核從客棧後門出去了,微微一笑,先回到房間,然後從房間的後窗跳了出去。
遠遠的,宮厚看見江煜站在小樹林前面。
宮厚足尖一點,悠然飄落,腳剛挨著地,就聽“轟”的一聲,四五道雷光從地上飛起,把他轟的頭發齊齊向上。
“你……”宮厚一張嘴,從嘴裡噴出一股黑煙。
江煜見勢不妙就要跑,從宮厚手裡發出一道紫色雷電編織成的長鞭,把江煜纏住拉了回來。
孃的,現在的小崽子越來越厲害了,幸虧他是雷靈根,要不非得被這些雷光符轟成爆米花。
“為什麼轟我?”宮厚覺得自己壓抑很久了,今天一定要搞明白潘金金一黨是什麼想法!
江煜這個時候才想起潘金金關於李小弟陰險狡詐的叮嚀,但後悔也晚了,加上宮厚的雷鞭不停地放電,他不得不道:“你裝神弄鬼的,我以為你是壞人。”
他裝神弄鬼的?他只是把他喊到這兒來。
江煜撇了撇嘴,丹朱不理他,他本來就夠煩的了,還有個人想攪和進來,他不轟他轟誰,就是沒料到李小弟那麼厲害罷了,竟然還是個雷靈根。
潘金金這些二世祖腦子都有問題……算了,他還要用他。
宮厚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你需要有人幫你,我也需要有人幫我。”
江煜:“本少不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