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管家陰晴不定的表情,丁曉峰就猜測到,打電話的人一定是他所痛恨,或者不願意打交道聯絡的人。但這個人電話打來了,肯定沒什麼好事,更沒什麼好話。
“誰的電話,怎麼不接聽?你要不方便接,把手機給我,我來接聽。”
丁曉峰夾起一筷子醋魚放進嘴巴里,他現在精神放鬆,十分無聊,正是沒事找事的時候。再大的事情到了他這裡,都不是事情。既然來了,閒來無事,有錢有閒,要鬧就大鬧一場,鬧個天翻地覆,一次性把某些人的病給他去掉。
“那個老妖婆的電話,她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肯定沒好事。原本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現在看來這才剛剛開始,沒打斷這婆娘的狗腿,看來我暫時是不能離開杭州了。曉峰,你託人打聽打聽,在杭州這個地界上有沒有幹黑道生意的,打斷一條腿和一直胳膊大概需要多少錢?打完了我們就走,就算是報案警察調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這是我的家事,不能把你牽連進去。”
老管家眼睛裡殺機四射,他這輩子最失敗也是最後悔的就是娶了這麼一個好吃懶做的女人,還生了兩個孩子。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的人生又將是另外一種狀態。
丁曉峰想了想,說道:“做這種事何必要從當地找呢,我聽說內蒙古大草原有一群康巴殺手,只要給錢什麼都敢幹。他們手裡有槍,別說是一條胳膊一條腿,就是要了她的狗命也不是不可以。”
“要了她的狗命?那就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既然你有門路,那就幫我打聽打聽,從外地僱人反而穩妥,做完事拿了錢就走人,警察就算是查到線索,想抓人也沒那麼容易。”老管家這次是下了狠心,他寬恕了這麼多年,不僅沒有得到他們的體諒,反而讓他們變本加厲。
丁曉峰點點頭,說道:“那就接電話吧,聽聽她想說什麼。太多的蠢貨不知道死活,不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他們以為這個世界沒有規矩能制約他們。”
老管家的電話第二次響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還是那個號碼。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知死活,沒完沒了,那隻好對不住了。
“喂,張月蘭,你有什麼事?”
老管家接通電話後毫不客氣地冷聲問道。姜悅才一歲多的時候,張月蘭就丟下他們三人,跟一個野男人私奔去了南方,這些年再也沒有回過江州,兩人再無會面,但因為有孩子,多少還是有些聯絡。
“姜大山,你個混蛋王八蛋,你把我兒子女兒打成什麼樣子了,人都住院了,每天還要跪到酒店門口,你還是個人嗎?”張月蘭在電話裡嘶吼,怒不可遏。
老管家冷笑道:“住院了?我沒打死他們就算是手下留情了。你這個賤人,自己拋棄家庭,跑到這花花世界來賣逼,你還成了聖人了。早知道你是這麼水性楊花的東西,老子當年怎麼會上頭娶你這種婊子養的賤貨。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惹我,惹急眼了我讓你坐著輪椅去賣。我倒要看看,你癱瘓在床上,你這對寶貝兒女還會不會管你的死活!”
“你說什麼?姜大山,你不想活了是吧,老孃現在就過去找你算賬,我讓你給我發狠,你算個什麼東西。給古家當了一輩子的狗,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大人物了。”張月蘭是個絕對的女光棍,心裡只有自己,這一點姜悅跟她可謂是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