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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歹還開著直播呢……”左鶴勉強地扯扯嘴角,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手中的玻璃片朝著背脊與肉翅相連線的地方插去!
周圍似乎傳來了一陣馬達聲,苗蘭蘭和劉明正大喊大叫地說著什麼,可惜左鶴完全聽不見。她只是盯著自己手中的玻璃,感受著身下翼人的憤怒,眼神有些渙散,但又在即將被襲擊的瞬間清醒過來。
她一咬牙,藉助著又一次的撞擊,又將玻璃插進去了幾分。雖然玻璃比不過剔骨刀能夠直接卡進背脊,但卻成功地劃傷了它的肉翅,被疼痛感支配的翼人已經忘記了逃離,只是怒吼著朝著地面的三人俯沖而去,它必須必須盡快進食,否則就算逃走了也會死於□□流失!
“你把大山扶上車去!”
苗蘭蘭不知何時撿到了左鶴丟在一邊的狙擊槍,神色驚慌,動作卻熟練地完全不像是一個新手。
幾發子彈打出去,有的擦著左鶴的耳尖飛過,有的則打在了翼人身上。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比其他兩個更成熟的緣故,鱗甲的防禦力也更強一些,這些子彈對他來說頂多算是幹擾——直到有子彈命中了他的肉翅。
左鶴當即便將玻璃片拔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將其插進了被子彈打中的地方,猛地往下一拉,頓時帶出好長一條口子。
失去平衡的翼人這下再也控制不住地砸了下來。臨近地面,左鶴瞅準時機從它背上一躍而下,下意識地藉助翻滾減輕了沖擊力,背脊在泥水裡打過一圈滾,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
“左鶴!”
她從草叢中抬起頭去,苗蘭蘭急忙跑過來扶她,前者自身的狀況也不太好,走路時還有些打簸。
“左鶴,快上車!”
上車?左鶴一挑眉,果然看見原本已經駕著車離開的傑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車給開了回來。
苗蘭蘭開啟車門,劉明也急忙過來打了一把手,將兩人拉上車來。左鶴剛要上車,那翼人就已經追了過來,傑森手忙腳亂地發動車子,還趴在車門上的左鶴對著後方就是一踹,正好蹬在他腦門上將它踹退了幾步。
苗蘭蘭趕緊將左鶴拉上車來,啪地一聲,臉色鐵青地摔上了車門,仔細一看她的手都在顫抖。
“追…上來了嗎?”問話的是大山,他正倚在後座上任由劉明幫忙處理著傷口,見他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和身上大片大片混雜著泥濘的糜爛的傷口,總感覺出氣比進氣還多。
在左鶴到來之前他幾乎都處於以一敵二的狀態,所以他的狀況恐怕要比左鶴還糟糕一些。左鶴上車之前沒多久,他才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左鶴剛剛踹了它一腳,應該沒那麼快……”
”又、又追過來了。”回話的是傑森,他握著方向盤,緊張地手心都在冒汗。也許是因為沒什麼底氣,語氣都有些幹巴巴的。
沒有人回應他。
車內唯一稱得上是閑人的苗蘭蘭面露猶豫地看向左鶴,左鶴直接拖著身子趴到了車窗邊,大山是沒有力氣講話只能閉目養神,劉明則一聲不吭地繼續給他清理包紮著,一時間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左鶴是真沒怎麼在意,她的注意力還在後面那個家夥身上。她從車窗往外看去,那個家夥果然正不死心地追在後面,只可惜失去了肉翅的翼人無論是速度還是敏捷度都大幅下降。
左鶴不再遲疑,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了的手榴彈,按照之前彈幕囑咐過的那樣,扯掉安全卡子,拉動拉環,在心中默數了兩秒之後,冒著手臂脫臼的危險將其用力扔了出去,沖著傑森大吼道。
”加速!快走!”
傑森雖然疑惑但並未質疑她的決定,手上換擋,一腳油門踩到底,幾乎是以最大的速度沖了出去,車內頓時也是一陣人仰馬翻。
兩秒鐘後,身後驀地響起了一聲震天巨響,坐在車裡的眾人都隱約感受到了沖擊波帶來的震動。
絢爛的火光中,有什麼東西和手榴彈碎片一起四射開來,像是一場煙火,也更像是一種解脫。
一群人面面相覷,頗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那是…手榴彈?”苗蘭蘭愣愣地看著左鶴,又急切地從視窗探出頭去,”那個變種死了嗎?”
左鶴擺擺手,長舒了一口氣倒回座位上,”應該是死了,沒死也差不遠了。”
一開始她之所以會留下來,一方面是考慮到自己的主播包袱,再則就是有手榴彈這個保障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更不可能拋棄也許還有救的同伴跑路了——直播合同裡面有規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主播不能採取極端措施,更不能傳遞某些不利於少年兒童成長的思想——更何況,左鶴如果死了,那最多也就是任務失敗,如果是其他幾個人死了,那麼就真的是死了。
在尚有餘力的情況下拋棄同伴逃跑什麼的,她做不到。
所以即便是當時傑森走了,她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便又回到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