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只是牙齒敏感,吃酸甜都會刺一下。
後來漸漸輕微發疼,疼一會兒,很快恢複正常。
她沒放在心上,結果就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她覺得光戳一戳自己的臉頰,都能覺得疼痛。
童阿姨帶她去醫院檢查了一遍,發現長了顆蛀牙。
幸好不算特別嚴重。
她們在醫院掛了個時間,預定週三過來補牙。
一切都是從吃了林澈的巧克力開始的,果然是一盒犯過罪的巧克力。
都怪林澈!
方棠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林澈,並且義正言辭:“你以後不許再給我塞小零食了!”
林澈很想戳戳她的臉蛋。
但又擔心自己沒個輕重,他按捺住騷動,把手放下來,一臉擔憂。
“很疼嗎?”
“特別疼。”
都快受不了了。
說話的時候,那裡再次針刺般尖銳地痛起來。
方棠不由得多強調了一遍:“所以你不許再給我塞任何零食。任何。”
林澈聽她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睜大眼睛:“那我能給你塞什麼呢?”
方棠頓住。
林澈表情特別自然,一副尊重她,好商量的模樣,
他兀自思索。
“你最近酸的甜的辣的都不能吃了,這些我就不買了。——那你能喝牛奶嗎?我給你拿牛奶好不好?”
他把方棠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想起徐思齊家的牛奶工。
彷彿她是在林澈那裡訂了什麼,所以對方這麼殷勤。
“你就不能不給我拿嗎?”
好半天,方棠才問出來這麼一句。
林澈笑笑,特靦腆:“不能。”
他十分堅決:“棠棠,我都習慣了。你總不能強行讓我改掉我的習慣吧,那你也太不講理了!”
不講理?
方棠以極其懵的表情走回教室。
她這個受害者,被他話裡帶著一繞,變成了迫害林澈奉獻精神的加害者。
到底是她不講理,還是林澈不講理?
她懷疑人生。
第二週,方棠的牙越來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