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的後腦勺磕在地上,痛的她眼淚一下子冒出來。
所有人都沒想到本來只是打個噴嚏,怎麼會還倒地上去了。
接下來,好好的一頓飯自然兵荒馬亂的,因為茶茶本來就有傷,而且還是要命的傷,這才養了多久。
大過年的要找個大夫確實挺難的,福全沒辦法,重金叫了個人來,那老頭子半隻眼睛都看不到了,“這姑娘病的十分嚴重,我需要給她用獨家秘方治病,你們都給我出去。”
茶茶哪有什麼重病,只不過之前那個燕風仁死之前確實是傷了這具身體的五髒六腑,所以剛才那一摔才會讓她吐出口血而已。
茶茶鑽進了燕雨的身體裡面,所以暫時保證這身體還在,但是死了於她而言也沒什麼區別。她本就是冥王,哪會這麼容易就死啦死啦地。
那老頭子將一堆人都轟出去,還裝模作樣地將門鎖死,這才湊到她面前,一臉悲憤。
茶茶看的莫名其妙,這斯想幹嘛。
那從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撕了麵皮子,“小姐,你居然連我都不認識。”麵皮下,竟然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子。
這男子不僅十分年輕,尤為重要的是,他的聲音也變了。茶茶瞪大眼睛,這男子的美貌自然是比不得盧天策的,但是根本她的慧眼是能夠看得出來的,這年輕男子的陽壽還挺長,哎。
見茶茶表情十分猥瑣,那年輕男子嚇了一跳,“真傻了?燕風仁那個狗東西真他媽混蛋。死了死了,死之前還要來這麼一出。真該把他拖出來鞭屍一頓。”
“……”年輕人,這麼暴脾氣可不好。
“所以,你到底是誰?你知道我之前病的很厲害,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茶茶雖然讀取了燕雨記憶,其實也只是一小部分比較重要的而已,她還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那人茶茶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臉一下子就十分之綠,“你真忘了!我操。”
年輕人雖然變了妝,卻還是精通醫術的。他趕緊過來給茶茶把脈,半響之色倒吸了口涼氣,“傷成這樣還能活下來,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這年輕人叫她小姐,那便是手下的人了,這哪有半點兒手下的樣子,分明找抽。
茶茶是個好脾氣的老大,所以不會為這種事兒生氣,“你來找我什麼事兒。”
“當然是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啊。”年輕人皺皺脈,一邊翻箱倒櫃地找藥,一面好奇,“家裡那幾個老東西把你禁足三個月,眼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你在外頭做了什麼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我瞧著那幾個老東西既然沒有說什麼,估計也不會再吭聲了。小姐,你應該回去接任燕家家門的位置了吧,日久生變啊。“
這回,茶茶是真的愣住了,這具身體並不是她的。
這個本來應該叫燕雨的少女,其實背負著血海深仇,還有一個若大的家族,和那些拼死護她多年的手下。
燕家死了一個燕成淮,也未必就能夠真正地太平幹淨多久。
她這一走,只怕那些人都徹底亂套了。
茶茶皺眉,她留下來,純粹是貪玩兒,冥界一日,人間一年,所以在這兒多呆些時日並沒有什麼,但是問題是她一走,燕雨的身體自然也就會死去。
茶茶隨性慣了,“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
年輕人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茶茶那冷落的樣子讓他沒辦法再繼續開口,只能嘆息兩聲,“小姐,我知道你喜歡門外頭那個小子,但是有些事情……是人力所不能求的。你害死了他的未婚妻,你們從一開始就不可能。你明明什麼都清楚,為什麼非要這麼為難自己。”
茶茶閉上眼睛,“帶上你的東西,滾。”
心不動,不動便不傷,動,便是萬箭刺崩。
茶茶做為一個活了多久自己都記不得的神,司掌冥界,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她好色,其實也只是喜歡一個人的皮相而已,盧天策只是她見過的所有皮相裡最好的。
神佛本來就是一家,茶茶見過九天之上的佛,知道這個少年眼中心中都有佛。這樣的人,其實是碰不得的。
可是……茶茶忍不住摸了摸心口,別人的心髒,正以她的頻率跳動。
離開——怎麼捨得。
茶茶以前最大的膽子也不過是圍著那些美鬼說兩句混話,然後看著那些鬼怪嚇的四處逃躥然後以為此為樂,可是那個美的像一尊佛的少年卻讓她心裡十分歡喜。
她想泡那個少年,否則就把他拐回冥界去。
當時,茶茶想的很簡單。
茶茶打定了主意,人也開心了不少。
可是,盧天策未婚妻的事情也讓她十分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