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蘞蔓給太子夾菜,擔心的說道:“太子不必煩擾,想必皇上收到奏摺以後一定會仔細調查此事的,會還給清白的人一個公道,也會讓罪有應得人得到報應的。”說完還緊緊的看了一眼月娘,好像她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太子並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聲了事。
秦蘞蔓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現在皇上還在京城之中,所以對這裡的情況不甚瞭解,等到我們回到京城在細細稟報,到時候皇上一定會賞賜太子的。”
“那些都是後話了。”太子皺緊眉頭說道,現在先不說回宮以後會不會受到賞賜或者是責罰,這百姓的輿論下不去,反而是愈演愈烈,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甚至還有人說月娘是巫女,特意讓這次洪水爆發的,讓百姓死傷的,還有的說月娘就是京城派來的,說他們平時不聽朝廷的話,所以朝廷派了巫女來下毒害死他們,只留下聽話的人,反正各種陰謀論,說什麼的都有。
這些話要是沒有人教,月娘是不信的。
腦洞大開。
他們畢竟前些日子還稱她為仙女下凡,這些日子就變成了妖女在世,口風轉變之快,著實可怕。
“那倒是,那些都是我們回到京城的事情,只是現在,哎,都說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誰也不知道在面上做的那些,背地裡打的什麼小九九,也不知道這些個人昂,究竟在鬧些什麼事。”秦蘞蔓說道。
她說這話,倒是讓月娘有些不舒服,可能太子沒聽出來這是指桑罵槐,但是月娘聽出來了,畢竟這秦蘞蔓一邊說,一邊往月娘這邊看,看的她好生不舒服。
這是什麼意思,很明顯的在提醒太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告訴太子小心她。
所以這間接不就是想說這些事情是她做的嗎?
月娘很是不滿,看著秦蘞蔓,“你說著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倒是贊同的,太子,畢竟你要清楚這身邊最親近的人昂,有可能這心思倒是離得遠呢。”其實月娘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總不能讓秦蘞蔓覺著自己好欺負了去。
更何況等到太子反應過來之後,多多少少還是會懷疑自己的。
月娘現在不喜歡被別人懷疑,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為什麼要讓自己蒙受不白的冤屈。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秦蘞蔓一聽立馬生氣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月娘就是想要激怒她,沒想到她倒是很容易被激怒。
畢竟這是在太子面前,不能讓太子懷疑自己,秦蘞蔓也是連忙說她胡攪蠻纏,信口雌黃。
月娘立馬換做成了很委屈的臉,“我不過是提醒一下而已,你幹嘛這麼激動,畢竟太子親近的人也不只是你一個人,到時候太子的枕邊人也未必是你,你這般激動做什麼?”
“你!!!!”
太子被吵得頭疼,“就不能好好吃一會兒飯嗎?”他這麼一說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秦蘞蔓就是看月娘不對付,兩個人好像是天生的仇家一半似的。
謝白在桌子下面握緊月娘的手,然後說道:“其實月娘和秦蘞蔓的話也有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能在面上談笑風生和你推心置腹,這私底下指不定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呢。”
“你什麼意思?”太子不是聽不出來謝白的話裡有話,只是他知道謝白雖然不喜歡秦蘞蔓,但也不至於開口去說她些什麼。
但是現在卻這麼說了,難免叫人懷疑。
太子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人,秦蘞蔓臉色尷尬,知府和知府夫人也插不上話,只好悶聲吃東西。
他知道謝白不一定是指著秦蘞蔓說的,但是很有可能就是這桌子上的人。多半是知府和知府夫人在搞鬼。
只是這知府近些日子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小動作,一直忙活謙忙活後的,比他還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