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銘軒知道,可是卻沒辦法阻止。
他們都想留住她,卻忽略了她根本不是這裡的人,這樣的性格,是受不了這些的。
鳥要是折斷了翅膀,就不再是鳥了。
一隻沒辦法飛的鳥兒,是活不下去的。
“謝白與我的感情,也許有,可是,卻不應該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利用。哥哥,我受不了。”
“月娘,你要幹什麼。”
她站起來,輕輕抱了一下付銘軒,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地方。
及笄禮上,月娘也看到了謝白,還有趙明祁,甚至還有阿柯和很多人……他們看她的眼神都是精豔的,估計是沒想到平時付家那個假小子一樣的姑娘,還能有如此驚為天人的一面。
月娘沒機會跟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說話,其實她也什麼都不想說了。
可不是,說什麼啊,自己現在這個模樣,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過程很長,月娘在別人的帶領下像一隻提線木偶,僵硬地做著各種各樣古怪的動作。
最後,她就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可以為人妻的少女。
那天所有人都很高興,其中也有謝白。
月娘想,她大概覺得謝白高興是因為自己長大了吧。
其實拋開那些事情不談,她也是十分高興的。
兩個人終於能有在一起的機會了,這是等了多久的緣份呢。
只是……
月娘沒辦法接受她和謝白以這樣的方式靠近,沒辦法想象以後兩個人的生命裡會不間段地充刺著那些陰謀陽謀,還有那些人的算計。
月娘在付家呆了好多年,她一直知道所有人都對自己很好,也知道付睿淵的安排並無不妥,可是,她的心沒辦法理智。
……
及笄禮過,少不得飯桌,少不得戲臺,少不得很多活動。
月娘藉口自己累溜回她的小院子去了,幾個丫環也被叫去幫忙,所以院子裡只有月娘一個人,十分安靜。
從她所在的地方仍然是可以聽得到不遠處那些人的歡笑喜鬧,明明都是圍繞著她……說來真是可笑,這是她的成人禮,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月娘這一年裡長了不少,很多的衣服都用不上了。
她動作如脫兔,幾下就將自己的換洗衣服收拾好,順便將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收拾好放進包裹裡,然後換了身幹淨利落的打扮就趁著夜色從小院裡偷偷溜了出去。
走門是不能走的,好在她輕功不錯,翻牆十分容易。
沒人想得到她會在這種時候離家出走,因此月娘幾乎沒有任何阻攔地出了付家。
沒人知道她已經離開了家,這個點兒城門也關了,月娘找了家不太出名的客棧住下,第二天便趁著城門初開之時離開了京城……
她走的很堅決,彷彿這是她必須也一定要去做的一件事情,可是……月娘沒想到並沒有走出多遠,便會遇到攔路人。
“柯少爺,你在這兒做什麼,難不成賞月?”
她長大了,他也長大了。‘
那件事情之後,她與柯旬的友誼彷彿就消失了一般。
太子並未因為那件事情受到牽累,卻也奇跡般的安分了好久,至於柯旬是否有所牽累,她是不知道的。
那日在寒山寺外她曾為他所救,她後來有想過去道謝的,可是當時的他選擇蒙面隱藏了身份,那就表示他根本不想要別人知道他救了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月娘走的突然,應該很多人都不會猜得出來她離家出走,還是在眼看著就要跟謝家少爺成百年之好的日子裡。
所以她走的毫無壓力,根本不覺得會有人來攔她。那些人發覺她不見了的時候,她應該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可是遇到柯旬,月娘有點兒吃不準他的意思了,是來攔她的,還是來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