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武功或許可以隱藏,可是他的習慣卻是騙不了人的。
月娘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你發現什麼了。”
“剛才那個女人肯定不是他們家的人,她看到我們已經離開了,自然會放鬆警惕,也想不到會有人殺一個回馬槍。”
月娘點點頭,“好啊。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她會這麼積極,完全都是因為大哥。他是為了去找那個能夠破案的人才失蹤的,如今她保護不了他,唯一能夠做的大概就是找到那些劫了糧草的混蛋了。
兩個人商量好以後,就踩著腳子又回到了剛才那個院子外頭。
院子裡的火還亮著,門已經被反鎖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對方眼中的莫名的小心。
那個士兵在和劫匪的打鬥中受了很重的傷,一直躺在床上,如今還早,把門反鎖了倒是挺積極的。
這院子位於城中一片十分僻靜的地方,四周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人,只有遠處時不時響起的狗叫聲。
夜空中有半輪月亮,可是月光寒冷,讓人心中忍不住想起一些有的沒有。
月娘被謝白拉著,兩個人身體一下子躍上牆頭。
他們兩個人跳進院子裡,立即有狗叫聲響起來。
這附近的人家都興養狗,而且還是養的那種十分機靈的看門狗。如果狗狗發現有不明闖入者,自然亂叫起來。
月娘不怕刀山火海,最怕狗。她根本沒看清那狗長的什麼樣子,便一下子跳到謝白身上,八腳章魚一樣纏住他。
謝白:“……”
上次她和他講過被狗咬過屁股的事情,所以謝白大概能夠猜得出來月娘多半是因為兒是不太愉快的記憶而留下了創作後遺症。
他拍拍月娘的背安慰她,“沒事的,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他一樣嘴滑,可是哄女孩子卻因為緊張而沒什麼好聽的話。月娘聽到他這麼生硬的安慰自己,一下子不知道該是哭還是應該要笑,不過她還是從謝白的身上滑下來,“你說……這裡那個女人還在嗎。”
就在她說話之間,院牆旁的正廳被人從時頭開啟。
月娘看到那個不久之前才見過的女人從裡面走出來,衣服上沾著很多的血跡,整個人都被血糊了一臉,十分可怕。
那個人顯然是算不到他們會去而複返,臉上一抹驚訝一閃而過,“是你們。”
謝白和月娘一看這個女人那個樣子便知道之前那個躺在床上計程車兵只怕已經死去,忍不住皺起眉來。
“你是什麼人,安排這些有什麼目地?”謝白不著痕跡地將月娘拉到自己身後,同時握緊了腰間的劍。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麼問有什麼意義呢。但凡是知道我是誰的,如今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她以手橫胸前,目光自血色中透出幾乎殺氣來。
“我本來並沒有要取你二人性命的意外,誰讓你們忽然要回來的,那便由不得你們了。”
那女人朝謝白一掌拍去,月娘被謝白拉到一旁,同時也拔劍迎了上去。
那個女人並沒有武器,可是他的手就是武器,竟然有一種十分厲害的力量,哪怕再怎麼砍也砍不斷似的。
謝白和那個人的武功有幾分差距,可是黑燈瞎火的兩個人的發揮都受到限制。藉著天邊的月光和院子裡的火光,月娘看的很清楚,那個女人的手閃著光,像是一把人劍合一的劍一樣。
“謝白,你看她的手。把她的手臂整條砍下來。”
月娘在一旁總算是看出來點兒門道。她大吼一聲,退開了許多。謝白之回也反應過來,一刀就砍斷了那個女人的手臂。她慘叫一聲,很快暈死在地。
月光下,那個女人被謝白砍下來的斷手在地上掙紮了兩圈,忽然間血肉裡的殘劍冒我出來。
兩個人第一次見到人的身體裡真的藏著武器,都同時吸了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