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不正常,把別人打的半死不活,還敢厚著臉皮說出喜歡的話來。
月娘冷笑,眉眼彎彎的,看著倒是十分清麗。
“殿下真是不會說話。”
“是麼,那麼本宮便學會做事好了。”太子笑起來,“阿柯,怎麼這麼不會看人臉色。你還不給付小姐跪下。”
在這個人命如螻蟻的世道裡,無論抱緊多麼粗的大腿,都不如一個好爹來的好。
太子之前還說和阿柯是朋友,如今卻變臉變成這樣,月娘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月娘,你知道的,我是很誠意的。”
誠意這兩個字是有份量的。
月娘看著太子,想看看他準備幹什麼。
柯旬在一旁果然跪下,“付小姐,對不起。“
“這麼生硬!”趙明辰一腳再度踢過去,這一腳比上一次的力道大了許多,柯旬直接掛在了桌子腿上。
石頭做的桌子腿撞上去,柯旬的腦袋立即流出血來。
可是趙明辰並不覺得這樣就夠了,他將柯旬的腦袋拎起來,啪啪就是兩巴掌。
柯旬的臉上立即又紅又腫。
他拎著柯旬的頭,月娘只得和他對視。
四目相對,角色轉換,兩個人眼底都有著深深的雜色。旁人看不明白,可月娘知道……他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他們都回不去了,那個單純又美好不知世事艱難的年紀,即使是在夢裡,也再不可見。
“殿下,你這是何必呢。我本來就是個沒什麼記性的人,又怎麼會記較一條狗呢。”
她眨眨眼睛,“放過他吧,難得咱們還能夠聚在一起,不如一起玩兒啊。”
她當然不會計較阿柯,他也不過就是有所求所以跟在他身邊而已,他要記仇也只會記太子的仇而已。
月娘想起了自己之前削了好幾天的那些短箭,揚揚眉。她自己的仇,自然要自己報的。
太子本來就是個情緒化十分嚴重的人,自然放開柯旬,“玩兒什麼啊?”
月娘挑眉,笑的十分陰,“殿下,我怕你不敢哦。要不,咱們打個賭,要是誰輸了,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如何?”
“無論什麼條件都可以?”太子的眼睛亮起來,要是他贏了,就讓這個丫頭到宮裡做自己的側妃。到時候願賭服輸,由不得她反對。
“自然。”月娘點點頭,她知道太子那腦子裡就沒想什麼好事。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想算計她,呵呵,難道她還能讓他算計第二次麼,為了這次能夠報仇她可是已經預謀好久了。
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剛才月娘看到太子忽然空降付府時為什麼會是那種反應,那可不是因為她害怕,根本是激動的。
“好。”太子果然點點頭,很痛快就應下來。
“口說無憑啊殿下,你總得讓我相信你不會反悔吧。”這個人是帝國最荒唐的太子,所以這慄簡單的激將法才是最有效的。
太子毫無猶豫交出了自己的太子印信,一旁柯旬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止,“殿下,你怎麼能將信印隨便交出去了,萬一她有所預謀,那您豈不是有麻煩。“
“混蛋,居然敢質疑本宮的決定。這是你該摻合的事兒嗎,滾!”太子一怒,再次一腳踢上柯旬的背,“給本太子跪著,沒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月娘眨眨眼睛,忽然有點兒想笑了,好歹這個人也是他的親信吧,而且以柯旬的能力,只怕是能夠成為他的左右手。一個連自己的左右手都不太在意的人,還有什麼好害怕和恐怖的呢。
月娘滿意地收了那個太子印,站起來,幾步走到院子中間,“我們……玩兒點兒刺激的,如何。”
“自然好了。”太子點點頭,眉眼生風,看著十分激動。
他可是太子,而且這個丫頭怎麼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那就是……說明他終於能娶到這個傻姑娘了,到時候看父皇還有什麼可産的。
“我們盲眼射蘋果。就是把自己的眼睛蒙起來,然後去射對方的蘋果,要是誰沒辦法射中,那就算輸了。”
太子一愣,這樣子盲射,那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