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坐著就是不肯起來,她根本是吃定了某個人會自動現身。
八王爺還真是讓付葭月給猜中了。
他如今沒有太多的時間跟這個女人打太極,所以只能從暗處走出來,“付葭月,你看起來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怎麼,對自己的兒子已經失去希望了?”
付葭月面上鎮靜,“孩子是我的命,自然不希望他有事。只不過王爺是很聰明的人,只要是對我有所求,想要也不會真傷害我的孩子才是。你說呢。”
他冷哧兩聲,站在離她幾米開外,“你倒想的好。”
前兩天付葭月為了洩憤蒙著面將這個人打了一回,他臉上的傷口沒有消,半邊臉都是腫的,像這樣子朝著別人拋冷眼,看起來真是別提有多搞笑了。
她忍著笑意,“人在困難重重的情境下,要想保持住不被打倒,往好處想是必須的啊。你把我約到這兒來,到底有什麼目地,現在可以直說了麼。”
“把兵符交出來。”八王爺對這個皇家公主可謂討厭痛恨至極,倘若不是因為皇帝把那至關重要的兵符給了她,他早取了她的狗命。
“兵符?”
付葭月微愣,原來這個皇叔和自己這般兜圈,居然是為了兵符。不過那個東西可是事關帝國命運的重要物件,怎麼可能在她一個已以民間遊戲幾年的公主手裡。
付葭月笑起來,“王叔是不是搞錯了。兵符是能夠掌握帝國命運的東西,怎麼可能在我手裡。”
八王爺早知道她不會承認,“別忘了,皇子和你的兒子,全都在我手裡。而且現在,連你也再次落在我手裡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將那東西痛快交出來。”
他用那半邊空蕩的衣袖對著她晃了一場,笑的陰沉古怪,“起碼,我能讓你們死的痛快點兒。”
付葭月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您這是……要痛下殺手不成?”
八王爺再度冷哼,“我勸你識相點兒。兵符這種東西,能拿到手自然皆大歡喜,可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殺了你再重新做個假的,也不會有人知道。”
“但是別人未必會信。”
“哼,果然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他們要信的何償是一塊死物,不過是那個持著兵符的人而已。”
他伸手,忽然安靜的四下裡鑽出來好多弓箭手。
付葭月相信,八王爺說的是實話,他只怕真的要背水一戰了。
她自椅子上站起來,氣息漸漸發冷,“王叔,你這樣可是狗急跳牆?“我想你急成這樣,多半是因為皇長兄吧。他如今回京,只怕很快就能夠穩定京中局勢,你手中沒有兵權,除禁軍根本沒有籌碼,我想,你其實已經在這一場謀算裡再度失敗了。”
師出無名,手中無權,無人會信服於他,即使皇帝死去,大位也只會是秦九的,根本與他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付葭月說的是實話,自己還沒有出手,其實就已經失敗了。
可是這種事情,不到最後一刻,總不能見分曉。
八王爺即使已經隱約預見了結局,可是他並不甘心,在邊關那麼多年,苦心經營步步謀棋,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日,那些人個個都因為他身殘而將他拒之門外。
拿到兵符幾乎可以說是他最後的路了,可是付葭月又是這般油鹽不進。
八王爺怒火攻心,有點被人看穿的憤怒,“你到是真嘴硬,難道也不想想自己的孩子?他可才三歲。”
付葭月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便以手化掌,沒有什麼招式地朝八王爺劈過去。
人都有底限的,付葭月不能忍受這個瘋子傷害那兩個孩子,“你敢傷害他們,我必讓你挫骨揚灰,永世不得為人。”
付葭月這樣突然襲擊是八王爺所沒有料到的,好在他多年戰爭歷練反應很快,瞬間退到了那群弓箭手身後,氣急敗壞,“放箭,給我射。”
付葭月武功再高,也不過一個人,箭雨之中以手格擋,很快便有箭頭從她的身體上擦過去。
那些人見傷了她,更有動手了,一瞬間箭雨如瀑。
八王帶去的全部都是軍隊裡的弓手,個個都是身經百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