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一個閃身,離開了謝白的懷抱,然後很自然的轉過頭去,沖著謝白笑笑,“你看,我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不用再擔心我了。”
看她又恢複到了以前那麼活潑的樣子,謝白心中的擔憂也消散了,他終於露出了笑容,“嗯,沒事就好。”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付葭月上前一步靠近謝白,興奮的問。
謝白,千萬要說你沒想好啊!
付葭月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如果他沒決定好的話,那就可以聽她的了,就可以到她想要去的地方玩了!
付葭月在心裡打著小算盤。
可是,謝白哪會是讓她這麼輕易得逞的人?
謝白將手伸向付葭月,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恰好想好了一個地方,想帶你去。”
“好吧。”付葭月嘟了嘟嘴,很不情願的說。
話音剛落,平靜的寺廟裡忽然湧現出一陣莫名的殺意。
這股殺意付葭月和謝白都感受到了,而且,付葭月還發現,這股殺意是沖著她來的。
謝白一把抓住付葭月的手,靠近她小聲的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這裡上香的人太多了,萬一在這裡打起來會傷及無辜的,而且,離開這裡之後,我們就算打不過,跑起來也會方便很多。”
“嗯,好。”付葭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謝白的看法。
畢竟那股殺意是沖著她來的,這裡不想幹的人太多了,雖然不知道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但她不想牽連到這裡的平凡的百姓。
兩個人手牽著手,快步擠進人潮,離開了安國寺廟前殿,向著人煙稀少的後山走去。
一路上,謝白彷彿很有計劃般的,就算他們是逃路,謝白也沒有那種慌不擇路的緊張感,反而好像是早就計劃好要走著一條路一樣的從容。
“謝白,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啊?”付葭月皺了皺眉,問。
謝白稍稍楞了一下,然後淡然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小的時候,經常來安國寺的後山玩耍,對這條路熟的不能在熟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付葭月在心裡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你是怎麼了,這個時候你和謝白可是在逃命誒,怎麼總想那麼多有的沒的?謝白難道還會把你帶去賣了不成?
兩個人來到山中一片寬廣的林子中間,謝白忽然停下了步子。
“怎麼了?”付葭月驚奇的問。
謝白冷眼看著周圍的樹木,開口說,“不必再跑了,他們已經圍上來了,我們就在這裡和那些殺手做一個了結吧。”
付葭月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他們現在好像是在一片森林中的某個地方,這裡的周圍圍繞著很多的樹木,但唯獨她們站著的地方卻像是刻意為之一般,空出來一個很大的空地,到很是方便打架這種施展拳腳的運動呢。
在這裡的確很適合做個了斷,如果是在林子中,可能也會因為樹木太多,空間太小而完全施展不開,也不知對方到底是什麼底細,萬一他們很擅長叢林作戰,那她和謝白是絕對要吃虧的。
這麼想著,付葭月也嚴陣以待起來,和謝白一起盯著周圍的樹林裡的動靜,等待著那些追殺者自己跳出來。
忽然,茂密的樹林裡吹過一陣風,風並不大,但是卻將付葭月的頭發全部吹拂起來,紛亂的發絲一瞬間擋住了付葭月的視線,下一秒,風停了,飛動的頭發也安分了下來,付葭月再次看清眼前時,她和謝白的周圍已經站了不知道多少個拿著刀,蒙著面的黑衣刺客,每一個刺客都透漏出濃濃的殺意,似要將他們兩個人置之死地一樣。
付葭月看著這人數,稍稍震驚了一下,然後,伸出胳膊肘,輕輕撞了撞身邊的謝白,問,“我的天,這麼多人,謝白,是不是你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才惹來這麼多仇人啊?”
謝白沒好氣的一個白眼瞪回去,“付葭月,你說話小心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讓我幻想一下也不行啊?幻想一下你這個謝白大帥哥殺人時候的樣子。”付葭月一挑眉,意味不明的笑著。
謝白終於忍不住,抬手照著她的腦袋敲了下去,“付葭月,你給我正經點!還有,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那一群刺客的眼中,看得到底是誰?”
聽謝白這麼一說,付葭月驚訝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刺客,嘴裡還奇怪的問,“他們看的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