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卻是又踹了他一腳道:“有你這腦袋還怎麼當我們的焦老大?那丫頭早就被下了軟骨散了,這次的劑量足夠她臥床三天三夜了,愣她再長出三顆腦袋都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
而只是前幾句的功夫月娘就認出了兩人的聲音,想要逃出去時才發現全身癱軟無力,連抬起手都費勁。
繼續聽著他們的打算,背後已是浸濕一片。
腳步聲逐漸臨近,死亡的恐懼也逐漸清晰,月娘將手逐漸挪近唇邊,吹出一聲響亮的口哨。
悠揚的口哨聲瞬間響徹整個屋子,停在遠處樹梢上的一隻獵鷹忽得拍了下翅膀,在發出尖銳的一聲叫喚後一個轉身便朝著聲源處飛來。
小白?
付銘宇正疑惑間,只見它正朝著前方快速地飛著,他心中一陣驚喜,忙翻身上馬追趕著它。
小白是他送給月娘的寵物,也只有在收到召喚後才會擅自離開。
也就是說,月娘就在附近!
然而,任憑他如何加快馬速,追上小白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死亡前任誰都是會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的稻草的,盡管月娘也知道這希望極是渺茫。
聽到這異樣的聲音,三人相顧間已是加快了腳步,一腳便踹開了柴房的大門。
高個子上前就給了趴在地上的月娘一腳,怒罵道:“賤胚子,又想搞什麼花樣。”
嘴角順著月娘的嘴角流下,月娘笑道:“你們想玩,我自然奉陪到底的。”
“找死。”
車夫又上前狠踹了幾腳,卻被焦老大叫住。
焦老大上前恨捏住月娘的下巴道:“那你說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和我們玩?”
月娘啐了他一口,冷笑道:“我自然是打不過你們,不過等待會我的救兵一到,恐怕你們就得被碎屍萬段了。”
焦老大目光立刻變得陰鷙,隨即便狠狠抽了月娘一巴掌。
血液湧動間,月娘只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就像從高處落下一般,縹緲得不受控制。
揪起月娘的頭發正要下刀時忽聽得身後慌忙的聲音:“焦老大,不好了,付睿淵此刻正抓著大嫂和阿寶,還有兩位哥哥的家眷在城門口喊話,說是我們要是再不交出她,就將她們就地處決。”
月娘眼中瞬間又發出了亮光,原本緊閉的雙眼噌得睜開,笑道:“你看,早叫你們放了我,現在禍及全家了吧。”
焦老大一把甩開她,站起身,將匕首往地上一扔道:“殺了她。”
見遲遲沒有人動手,焦老大怒目而視。
終於車夫跪著爬過去求道:“焦老大,不可啊,我們全家都在他們手中,要是她有什麼閃失的話,不僅我們活不了了,就連小娘們也要跟著遭殃了。”
焦老大朝他心口處狠踹了一腳,罵道:“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女人還不到處都是?就這麼被這小丫頭給要挾,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立足?”
見車夫哀嚎著捂著胸口蜷縮著,幾乎動彈不得了,高個子也忙跪下求道:“焦老大,我那娘們沒隨我過過什麼好日子,我答應過一定叫她享受把富婆的癮的,這要是下手了,我們便陰陽永隔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盼頭啊。”
身邊的幾條狗忽然這般得忤逆自己,焦老大氣不打一出來:“男人要想幹一番大事業,就不能被娘們給托住,你們這一群孬種,你們不動手我親自動手。”
見焦老大抬腳就要朝月娘逼近,稍稍緩過勁來的車夫便又連忙撲過去抓住他的衣角求道:“焦老大,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焦老大氣得幾乎想要將他們讓人碎屍萬段,一腳便又將車夫踢飛到一米遠處,車夫本就沒恢複過來,如今又毫無防備地撞到牆上,頓時氣血上湧,吐出了好大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