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
“我來晚了,見諒!”
就在太監高呼這最後一句時,只聽門口傳來一聲高呼。聲音響亮沉穩到瞬間讓四周皆變為鴉雀無聲。
“這人是誰啊,好生大膽?竟是連皇室的婚禮都敢打斷。”
“好像是韓貴妃的遠方侄子啊。”
“你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來了,是有這麼一號人的……這節骨眼上,他出來做什麼?”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皆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不請自來的人。
“羽書,不許胡鬧!”旁位上的韓貴妃一語呵斥道。
喬羽書一施禮,恭敬道:“姑姑,羽書只是想來和老朋友賀喜一番。”
韓貴妃,雖算不得他的親人,但只這些年,她對他的好,他也盡數記在心中。
見如何也勸不動眼前之人,韓貴妃擔憂地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皇上時,只見他緊鎖著眉頭,似在思考著什麼。
韓貴妃一下從座位上坐起,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喬羽書的袖子,道:“有什麼話來日再說也不遲,走,先跟姑姑下去。”
“皇上,羽書胡鬧了,我先帶他下去了。”
但喬羽書就像一座雕像一般立在那裡,韓貴妃卻是無論如何都拉不動他。
“羽書,別胡鬧!你難道忘了……”韓貴妃眉頭皺得愈加緊了,沉沉地低聲提醒道。
喬羽書卻是忽然大笑起來:“如何能來日再說?這喜字當前,如何都不能逃過啊!”
這笑,就像是看破了紅塵般,多了那麼些許的癲狂。
聞言,緊攥著衣角的付葭月一把扯開了紅蓋頭,透過眼前叮當作響的朱玉紅頭,直視向眼神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的喬羽書身上。
“葭月!”林皇後喚道。
“嗯——”皇上似不適地扭轉了下身子,發出沉悶的一陣聲響。
可就是這麼個聲響,使大廳瞬間陷入了一陣死寂。
眾人的目光頓時從兩人的身上移去了此刻正好以整暇,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地坐在位子上的皇上身上。
“等我下。”一滴冷汗至付葭月的額角落下,她轉過頭看向謝白,說出了這三個字。
“我只給你半柱香!”簡單的一句話,就像是平常的語氣。
付葭月沒想到他答應地這麼爽快,臉上的歉意更加,她垂眸說了句“抱歉”,就提著狹長的裙擺,跑向喬羽書身旁,“你跟我出來。”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已是鴉雀無聲。
“繼續喝呀,停下來做什麼?”皇上一大口將酒杯中的酒飲下,酒杯擲地有聲地落在了桌面上,打了個撞,跌落在桌旁。
眾人不知這究竟又是怎樣的一出戲,皆是愣在原地,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大廳中,陷入了比剛才更加僵硬的氣氛。
“左尚書,我敬你!”謝白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向離他最近的左尚書道。
“祝,祝謝公子和公主,白,白頭偕老。”說著,左尚書額角便是冒下了一大珠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