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卻是忘換下了這金絲繡鞋,中看不中用,跑起來極是費勁。且綠籬今日所著的裙子也有些繁雜,提著小跑間也極是費力。
不過跑了不多遠的距離,便是受不住地扶著膝蓋小小休息了一番。
卻正好一旁便是一成衣店,欣喜之下便忙走了進去。
“掌櫃,給我拿一件簡便的男裝。”
正在案桌上把弄著算盤的中年老人聞言抬頭,見是一位面容不凡的女子,微蹙了蹙眉,卻也隨即便綻開笑顏,熱情道:“好嘞,姑娘稍等。”
說著,便是至眾衣服中找出了一件遞給了她。
見著她目光看向裡屋,努了努唇便要開口,掌櫃已是明瞭,便搶先一步道:“裡屋沒人,姑娘可進去跟換。”
聞言,付葭月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即丟給了他一塊銀子道:“不用找了。”
然則,腳步才剛至裡屋,背後便是遭受一擊,沒了知覺……
且說喬羽書傷勢一有好轉,逃出謝府之時便是見到了滿道滿屋的火紅,心頭隱隱懷疑間隨口問了個路人,便是徹底確定了今日便是付葭月的婚禮。
當下心中著急間,便朝著百米遠處的車隊追著。
雖他身上帶傷,卻耐得毫不顧忌地施展著輕功,倒也追得不慢。
待追上付葭月所坐的車隊之時,腹部的傷口已是再度裂開了。
絲絲血水至裡間流出,喬羽書微蹙起眉頭,快速地在自己胸口處點了幾處xue道,硬是止住了血。
不過可惜的是,當他看見帶領車隊的是付氿,再同剛才所聽到的有兩個車隊所聯系起來時,便是絲毫也未猶豫,徑直朝著車隊相反的方向繼續飛去。
待得趕上謝白所帶領的車隊之時,已是一炷香後。
一時間,瞧好時機,便要朝著轎子處飛去時,卻幾乎是同時,便被隱匿於暗處的暗衛給攔住了。
不過一瞬,喬羽書便是被包圍了。
卻是暗衛首先開口:“喬公子,你擅自離了府,公子已是不追究,當下卻是還要來阻擾公子的婚禮?”
喬羽書勾了勾唇,冷笑道:“呵呵,原是早就在這裡等著我了。你卻以為但憑你們幾人,便是可以阻擋住我?竟是不派出他最得力的墨武?”
“對付此刻的你,我們便已是足矣。喬公子受的傷並不輕,卻是還想逞強?”
“逞不逞強自不是你一句話便可以判奪的,且看看我有沒有這本事!”
一語畢,眾暗衛一齊朝喬羽書攻來。
攻錯紛雜間,並不如喬羽書想象中的那般輕松。一來,他此刻身受重傷;二來,謝白所培養的這些暗衛自也不是尋常之輩。
不過,喬羽書的武功是如何的深不可測,就算是受傷了,他們自也不是他的對手。當下,也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是制服了為首的暗衛,將他一掌擊落在一旁的屋頂之上,只見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即便脫身而出。
卻是幾乎同時,只聽得前方道路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殺!”
不過瞬間的功夫便見原本熱鬧不凡,一片火紅的道路上黑壓壓地出現了無數黑衣人,手執白刃間皆是朝著謝白處攻擊。
“有刺客!”
一時間車隊眾人頓時慌了手腳,只見前方鮮血四濺間已是死了許多首當其沖的小廝與暗衛,其餘宮娥丫鬟皆是如過街老鼠般,四處逃竄著。
而此刻,趁著這個間隙,喬羽書已是輕易地到達轎前,正待掀開簾子之際,卻是被凜冽飛來的摺扇給阻去了動作。
正是謝白。
一掌淩空劈過:“你卻當真敢來!”
喬羽書反手接過,冷笑一聲:“那些死士的目標是你!”
“那也不妨礙我今天處決了你。前幾日救你,是看在葭月的份上,今日殺你,則是理所應當。”邊說著,邊招招狠絕地朝他攻去。
“且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一招一式間,皆是帶著狠絕凜冽的勁氣,帶起周圍的風聲,不帶絲毫拖泥。
謝白招招殺機,喬羽書卻大部分在躲避,你來我往間不容易分出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