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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己講歸講,老太監也只能聽著,自是不能插嘴的,當下也只是遞過一杯茶道:“這是西域剛進貢的大紅袍,皇上且嘗嘗鮮。”
皇帝接過老太監遞來的茶杯,撥了撥杯蓋,稍稍抿了一口,道了句“還不錯”便又繼續伏案了。
老太監當下自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帶著眾太監便是退下了。
而躺在軟榻上,將兩人的對話全程聽下來的阿飄此刻恨不得吐上三升的老血。
這是哪門子皇帝啊?皇帝不該是端莊儒雅,正襟危坐,雖不說為天下百姓窮盡一生,萬死不辭,畢竟也不過是凡胎肉體,但怎麼說也不該是這麼一個鄉野老爹的形象吧?
現下當真是有種閃瞎眼的錯覺……
房中極是安靜,只有皇帝時而翻奏摺時而落筆的聲音。
阿飄時而打量會皇帝,時而看會房頂,翹著二郎腿打發著時間。
又不能看書,又不能吃東西,畢竟要是皇帝看見自己翻起來的書和拿起又不見的點心,怕是要驚得當場昏厥了,當場暴斃也是不一定的。這下,阿飄是當真叫苦不疊了,心下也只能恨這皇帝明明就是老不正經的模樣,現在卻又裝什麼明君,伏案燭光月下啊!
皇帝已經六十好幾,卻絲毫未展現出老態龍鐘,頭上半數花白的頭發整齊地梳起,面上隱隱浮現出花白鬍渣,身材也只是稍顯發福,卻撐得龍袍正好,反倒顯得他極為精神,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好幾的模樣。
但想來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等待會他上床睡覺,她便將準備好的軟骨散偷偷放入他睡前要喝的酒杯中,便是大功告成了。
要問她怎麼知道皇帝睡前要喝酒的?那自是歸功於那跟了皇帝幾十年的老太監了。老太監當時一路上罵罵咧咧地也是同小太監們講了許多皇帝的喜好,習慣等的,聽著也是有趣,她便是記下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她是想待得皇帝睡下之時,強行上前給他口中塞進軟骨散的,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些欠妥……
然則,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就在阿飄好不容易等到皇帝老子打了聲哈欠,眼見著就要休息的時候,卻聽得外間一陣喧鬧,隨即便見到渾身琳琅珠翠的女子好些陣仗地進來,出口便大呼道:“父皇,這麼遲了你怎麼還在批閱奏摺啊,聽說你這半個月都在這夜以繼日的,可是不能容許你再這般了,若是一不小心把你給病倒了,我可怎麼跟我阿孃交代啊。”
阿飄面色不善地看著眼前這位可能會壞事的魯莽女子,面上卻是一驚,這不就是帶走小白那日哭得梨花帶雨的公主嗎?
心下一驚,忙朝四周望去,幸而只一旁的窗戶半開,並無他人。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皇帝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手中批閱的動作未停,彷彿習以為常般。
“父皇你怎麼不問我這些日子阿孃過得怎樣啊?我跟你講哦,那可叫一個有滋有味呢。阿孃身邊可又多了好多個面容姣好的年輕男子呢,葭月看著也極是喜歡,可是阿孃寶貝著呢,一個卻是都不給我。”付葭月說得極是繪聲繪,當下眉飛色舞地好不快活。
“原是又是氣你父皇來了。”皇帝笑著搖了搖頭,手中的動作卻是未停。
付葭月卻是幹脆上前,扶著皇帝的肩膀,湊在他耳廓旁大聲說道:“誰叫父皇不將阿孃給請回來的?父皇一日不請,我便日日在你跟前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