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走後,媽媽就沒切過這個東西了。今天讓阿姨去買的,你嘗嘗,不知道好不好吃。”
鄭言用牙簽戳了一塊,嘗了嘗,慢慢嚼著:“嗯,很甜。”
兩個人坐著,宋惠蘭問她,這些年在外面怎麼過的,鄭言避重就輕地講一些。
宋惠蘭忽然嘆口氣:“言言,你不用隱瞞。媽媽知道,你在外面很辛苦。你啊,太倔了。當時還斷了跟我們的聯系,你爸爸找你,我也僱人找你,可是,你躲得太好了。連學都退了。我們哪裡找得到你。都快把我急死了……”
鄭言聽著,沒說話。
隔了很久,她才咬著唇問:“媽媽,你不恨爸爸嗎?”
當年,鄭言被送走的第二個星期,她從倪鳳凰那裡得知,她父母離婚了。
她爸爸帶著一個比鄭言大不了幾歲的女人,進了鄭家。
那女人,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而且是個男孩。
鄭言奶奶一直想要個孫子,無論如何都要這個孩子。
宋惠蘭沒跟鄭裕國吵,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鄭裕國,你要是沒這個心思,你媽再怎麼給你安排人,你也不會做這個事的”。
很多事,宋惠蘭早就看明白了。
鄭言奶奶重男輕女,鄭裕國又何嘗不是?
可惜,宋惠蘭生完鄭言後,輸軟管堵塞,沒辦法再生育。
試管也嘗試過了,但是,她命中沒這個運。
還哈,她早就留了一手,置辦了不少房子,轉移了部分財産,才得以讓自己不顯得那麼悽慘。
宋惠蘭笑笑,摸了摸鄭言的頭發:“沒什麼可恨的。媽媽有你就夠了。”
宋惠蘭把準備好的一個檔案袋給了鄭言:“這裡面,是媽媽給你留的房産還有錢。媽媽只留了這棟房子還有養老的錢,其他你都拿去。”
鄭言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媽媽忽然給她錢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宋惠蘭才假裝不經意地說:“你爸爸公司出問題了。你如果想給他救急……”
鄭言看了看宋惠蘭,忽然就明白了。
其實是她媽媽想幫她爸爸一把。
她心疼她媽媽,忍不住落下淚來,反身抱著她媽媽的肩膀,哽咽道:“媽媽,你怎麼那麼傻。”
宋惠蘭撫了撫鄭言的背,笑笑。
他們那一輩人很傳統,她無論多恨鄭裕國,總歸不能見他落魄的。
……
宋惠蘭送走鄭言時正,讓他們有空多回來。
鄭言答應,和她媽媽揮揮手。
待到了車上,摸索著那檔案袋,思索再三,一時沒有主意,低著頭問:“阿正,我該不該幫我爸爸?”
時正瞭解鄭言,她狠不下心見死不救的,耐心道:“可以幫,但是,這錢不能白給他,你說呢?”
鄭言抬起頭,望著時正。
時正笑了笑,捏捏她的耳垂,哄她:“開心點,相信我。”
鄭言吸吸鼻子,很安心,有時正在,很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兒見~
開學的朋友,新學期,加油哦~
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