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教授正跟另一位教授下棋。
鄭言以前經常看鄭裕國和人下棋,略懂一二。
眼看著餘教授要被將軍了,為了她的遺傳育種學,不得不“偽君子”一回。
“老師,下這。”鄭言指了指位置。
餘教授倒是有點驚訝,瞥了眼鄭言。
鄭言以為冒犯老師,立馬閉了嘴,心中默唸,觀棋不語,觀棋不語。
餘教授執著棋子,很是開懷,調侃鄭言:“鄭言啊,你的遺傳育種學要是有你棋藝一半好,你也不用這麼怕我了。”
鄭言:“……”
不禁腹誹:老師,還不是你的題太變態……
時正當時和醫學院的教授聊著什麼,聽到動靜,也擔心地朝鄭言的方向看。
鄭言實在……不讓人省心……
見她沒事,一顆心落下來。
這時,師母做好最後一道菜,招呼大家上桌:“大家來吃飯了,都是家常小菜。”
“哎喲,甄老師謙虛了。甄老師的手藝,可是早就傳開了的。”餘教授放下棋,過來吃飯。
鄭言跟在餘教授後面,心想,餘教授還會誇人的啊?
……
小圓桌,十來個人,倒也熱鬧。
鄭言和時正坐一起,因為有餘教授在,鄭言放不開,默默吃自己面前的菜。
師母以為自己菜做得不好,問:“言言,不鹹吧?”
鄭言咬著筷子,搖頭:“不鹹不鹹,好吃。”
師母又給她夾了一大筷子的菜,把碗都塞滿了:“那你多吃點。”
鄭言嘿嘿一笑:“謝謝師母。”
時正聽著,默默吃飯。
幾個教授,吃過飯,閑聊幾句,先走。
鄭言陪師母收拾。
時正陪佟教授,在院子裡聊天。
夜很沉,小區裡,家家戶戶都點上了一盞燈,每一盞燈裡,都有一個故事。
師母切了水果,讓鄭言送出去,鄭言端著果盤出來。
大概,剛才喝得不盡興,那爺倆兒,居然在外面喝上了。
鄭言出來的時候,一瓶黃酒已去了大半,花生也所剩無幾。
再看時正,端端正正地坐著。
佟教授喝了不少,招招手:“鄭言,來,坐下。”
鄭言放下果盤,乖巧坐下,偷偷看了眼時正,坐的那叫一個端正啊,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她強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