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在這個時代是存在租界的,英租界、法租界都在一座叫做“沙面”的島嶼上。
博愛福音耶穌會,也是在這座島上。
“主的福音,必將傳遍東方,主的光芒也會照耀這個矇昧的地方。”教堂內的十字架前,穿長袍手持銀十字架的神父,帶領教徒們在《聖經》前祈禱著。
“古德曼神父,這次教堂竣工是我們法國天主教會在中國傳教事業的一次重要開拓,這個國家的人民就如豬狗一樣骯髒,如驢子一樣愚蠢,曾經這個省還在出現過太平天國那樣借基督之名,行愚民造反之事的褻瀆者,只有您這樣的人,才能真正播撒上帝的榮光。”
阿德里安·施佩爾先生在一旁讚美著,雖然自己是法國公使,但眼前的古德曼神父是曾經前往梵蒂岡的朝聖者,號稱持主權柄的代行者。
“這個國家實在太黑暗,太愚昧,與西方基督文明的世界截然不同,需要主的拯救。”
古德曼的年齡看起來40多歲,身材高大,額頭兩側的髮絲有一些斑白之色,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氣質,眼皮半開半闔之間似乎有金光在閃爍:“不過,我之所以會來這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任務?”
“抓捕一名伯爵。”
“伯爵?”
施佩爾疑惑的歪了歪頭,但他立刻反應了過來,深吸一口冷氣:“我的上帝!難道是……這裡恐怕會變得不安全,神父大人,您一定要保護我們。”
在法國公使和神父交談時琰羅帶著隨從來到了沙面島。
前來參加典禮的並不只有琰羅一行,還有很多人,廣州在這時是洋人最多的城市,法國人、英國人、美國人,還有當地的一些士紳、官員,信教的平民。他的腦袋後沒有辮子,保鏢戰狼是平頭,毛熊還是洋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一個穿綢緞長衫,手持摺扇的男子注意到了琰羅身邊的小女孩。
他的眼神猛然一亮。
這隻蘿莉相貌是非常出色的,雖然膚色蒼白但給人的感覺就如水晶玉質,原來不斷散發冰冷的寒氣生人勿進,現在修煉天屍不死身所有陰氣全被鎖在身體中,那種鬼一樣的感覺已經淡了許多,越發顯得的飄逸出塵,加上又是一身沒人見過的民國女學生打扮,可以說充滿誘惑。
14歲?嗯,在這個年代14歲正是嫁人的年紀。
男子的身邊帶了一大堆家丁和保鏢,喚過其中一個交代了幾句。
這家丁連忙走過去擋住琰羅的路。
“小兄弟,你今個算是走運了!我家耿大爺看上了你身邊的小娘,多少錢開個數目,耿大爺絕不會虧待你。”
琰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所謂的“耿大爺”沒回話。
“誒,小子,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啊,你不知道耿大爺的身份?”
“滾!”
琰羅身後的毛熊抬起手,一巴掌抽在這個家丁的臉上,將他抽的凌空飛起,身體旋轉了五、六圈落在地上,一口大牙混雜鮮血噴的滿地都是。
“嗯?”
男子的眼中閃爍出一絲煞氣。
“公子,公子,我的牙,我的牙!你要給我報仇啊公子!”這家丁被抽的暈了幾秒,清醒過來看到滿地的血和碎牙,又是悲痛又是憤怒,抱著青年的大腿哭喊。
“去你媽的!丟大爺我的臉。”這男子用腳狠狠的在家丁身上踹了幾下,將其踹的雙眼翻白滿口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琰羅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