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跟胡媚兒碰了面,一見到她,我便開門見山,直接表明我的意思:“媚兒,我不希望你跟蔡燁有牽扯!”
胡媚兒聞言,不由的露出疑惑之色,問我道:“怎麼了?”
我反問道:“你不知道他是蔡偉朝的兒子嗎?他對你有企圖啊!”
我以為,胡媚兒聽到這個,就會立馬把蔡燁當做弼馬溫,可誰知,她竟然一點不在意,她很輕松地對我道:“這我知道,我正想和你呢,他昨天告訴我了,他就是那個要和我訂婚的蔡家少爺,不過,他也了,他就是想請我吃吃飯,見見面,他原先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現在知道了,他是不會亂來的,他尊重我的選擇!”
果然,蔡燁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當著胡媚兒的面是一套,揹著她又是一套。他只有在我面前,才會露出真面目,在胡媚兒那兒,他就扮演一個體貼入微的鄰家哥哥,蛋疼的是,胡媚兒竟然還相信了他的鬼話。
按理,胡媚兒不至於那麼傻,她之所以這樣,必定是蔡燁的道行太高深,很容易就會迷惑胡媚兒,更主要的是,她和蔡燁有過一段無可替代的珍貴回憶,回憶裡的蔡燁,是胡媚兒最依賴的人,因此,她對蔡燁有先入為主的好感,她絕不會輕易懷疑蔡燁的人品。
我當然不會讓胡媚兒這樣傻下去,無論如何,我都要揭穿蔡燁的真面目,絕不給他任何趁虛而入的機會。我深深地看著胡媚兒,十分鄭重的道:“媚兒,你清醒一點,蔡燁這個人不可信,他是騙你的,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把你泡到手,你別被他給迷惑了!”
胡媚兒聽完,依舊一臉無所謂,道:“怎麼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再了,就算他對我有意思,也沒用啊,我愛的是你,我對感情是很專一的,你就不要多心了!”
看來,胡媚兒這腦子輕易是不會開竅了,沒辦法,我只得對她加重語氣,強硬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你和蔡燁一起,我不喜歡!”
既然胡媚兒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就挑明瞭跟她,我在吃醋,我不容許她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我的態度,十分霸道,不容置疑。
這是我第一次以這麼兇惡的語氣和胡媚兒話,胡媚兒似乎很不適應,她怔怔地看了我半天,然後才沙啞著聲音問我道:“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看得出來,胡媚兒也有點生氣了,我知道,我這種方式是有點極端,我怕再這樣下去,我和胡媚兒就要鬧出矛盾了,這就正合了蔡燁的意,我當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於是,我趕緊放軟語氣,對胡媚兒柔聲道:“沒有,不好意思,我話重了!”
胡媚兒這才緩和了臉色,她為了安撫我,又一次對我保證道:“恩,蘇炎,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和他有什麼,你放心好啦,我只把蔡燁當成哥哥,我們之間絕不會發展成愛情!”
胡媚兒的語氣很誠摯,亦很堅決,她都跟我這樣保證了,我再什麼,也只會顯得我無理取鬧,我只能對她道了一聲:“好吧!”
簡單的兩個字,我的特別艱難,我其實不願就這樣妥協,可我又能什麼呢,在胡媚兒心裡,蔡燁大方又寬容,而我,已經開始不可理喻了,我越蔡燁的壞話,胡媚兒就越會認為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我即使心裡再憋屈,也只能閉嘴了。
現在,我愈發迫切的要對付蔡燁了,我沒法強迫胡媚兒什麼,只有掐斷蔡燁對她的攻勢。
和胡媚兒分開以後,我立刻就撥打了黃琨的電話,嚴肅地叮囑他,務必快點查到蔡燁的下落,我要搞死他。
黃琨回答我的只有三個字:“沒問題!”
然而,一天時間過去了,黃琨帶給我的,只有遺憾。在第二天晚上,我和黃琨十來個要好的兄弟,聚在酒吧的包間,沉悶的喝著酒,大家個個繃著臉,神色抑鬱。黃琨的臉色最沉,他悶著頭喝了幾杯,然後才對我道:“炎哥,對不起,你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好!”
我擺擺手道:“不怪你!”
我確實不怪黃琨,可因為這事,我足足焦慮了一天,我本打算加快步伐,快一點對付蔡燁,但最終,我連他的人影都找不到,這感覺著實憋屈的緊,我無處發洩,唯有借酒澆愁。
過了一會兒,黃琨又接著道:“來也奇怪,這個蔡燁,太神秘了吧,我讓人四下打聽,最後不僅查不出一丁點他的底細,就連他的行蹤,也完全探聽不到,好像他根本不在這城市似的,要不是你他回國了,我都不敢相信他回來了!”
黃琨這話一完,矮子突然接了一句:“這家夥不會是知道炎哥要找他麻煩,嚇的躲起來了吧!”
其他兄弟聞言,紛紛贊同矮子的觀點,大家都覺得,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找不到蔡燁的蹤跡。
我放下了酒杯,正色道:“不可能,蔡燁這個人,沒那麼簡單!”
這話,我的十分沉重,我很清楚,蔡燁越是神秘,就越難對付,我原想先了解他,再對付他,可現在看來,別瞭解他,我就連佔據主動都難了,我連掌握他的行蹤都做不到,何談給他深刻的教訓。現在,恐怕只有胡媚兒,才能聯絡上他,但我絕不可能利用胡媚兒引出蔡燁,那樣太不過去了。
越想越頭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就在這時,突然哐當一聲,包間門被人強行推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淡淡然卻又吊炸天的聲音:“聽你們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