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買走藺秋平房子的人曾經打算自住,結果因為工作去了國外,一直想留著回來住就沒出租給別人怕被糟蹋,現在過了幾年,決定留在國外結婚,就把那房子又掛了出售。
跟藺秋平過去有關的,王嘉實好像總還關注著,現在就給藺秋平買回來了,按他的意思,準備再過戶到藺秋平名下。
可藺秋平擺臉色,說不需要。
這麼些年,藺秋平從來沒管他要過什麼車和房子還有特別貴的東西,光折騰點小零小碎,也就跟個普通人家小孩的一樣,無非是穿得好點,吃得好點之類之類,在王嘉實看來也沒花幾個錢。
確實,藺秋平覺得那些別人看來值錢的,其實都不是很重要。
有地方住就行,大一點,小一點,都沒差;家裡的車也不開,因為懶,也沒覺得開名車就了不起,了不起的又不是他本人。
只要回到家有在乎的人在家,只要有在乎的人跟他一塊出門,還要什麼呢?錢多的時候多用少的時候少用沒有就不用,人只要想活就有辦法活的,沒什麼別的可圖。
現在藺秋平也一樣,說不要那房子,也不再問搬出去的事兒。
而王嘉實叫他做點什麼,藺秋平也都還行,但是不上班了,讓他去也不去,換別的地方去也拒絕,說上班耽誤他做臉做身體,還有出去玩。
可他玩什麼呢?王嘉實好像也沒見他怎麼玩。
就偶爾出去下,或者國外哪哪飛一下,到哪總有人按王嘉實的交代,跟著他。
但這一次王嘉實知道了,藺秋平還是會玩的。
常傑帶著人找著他的時候,他跟人在夜店裡聊天,好像他也沒刻意想甩脫什麼人一樣,只是出來玩玩,他一個人大大方方的喝酒,結果有個金毛的鬼佬聊過來請他喝調酒,跟他聊天,他居然也應。
聊得還挺高興。
就有人問怎麼辦,常傑看著藺秋平那樣,想到王嘉實原話說的是哄藺秋平回去。
常傑就吩咐說再等會,等那人走開了再過去帶他走。
結果藺秋平估計之前就喝了不少,喝掉手裡的半杯,軟軟笑笑地跟鬼佬說了句話,自己去了洗手間。
那鬼佬一個人在那坐了幾分鐘,把自己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就也朝洗手間那邊過去了。
這又過了幾分鐘的功夫,鬼佬還沒出來,而且前頭進去的藺秋平也沒出來,常傑才想到哪兒不對勁,趕緊帶著人沖進去踹隔間的門,把裡面正摟著藺秋平的鬼佬給揪出來撂地上了。
留一個人善後,藺秋平被常傑他們拖出來帶走的時候,居然還在笑。
藺秋平還摟常傑的手臂,問他:“你誰呀?你幹嘛呀?打擾人家辦事,討厭!”
他這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故意的造作,常傑都無所謂。
但藺秋平是王嘉實的人,他們知道;他們是王嘉實手下的人,替王嘉實幹活,就看著藺秋平,藺秋平應該也知道,現在說這話就是故意。
藺秋平浪他的,這兒沒人敢搭理他藺秋平的浪,結果藺秋平看他不搭理,反而笑了,手也開始不規矩——
“臥槽——”
常傑忍不住罵出了聲,把他手牢牢抓住了,不讓他亂來。
“嘿嘿,我想要你——”
“我就想要你,只要你一個——”
“求求你啦,好不好嘛——”
藺秋平就在他旁邊撒嬌,貼著他說這些話,常傑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也驚恐。
他是不是嗑了什麼東西?嗑得腦子壞掉了?
常傑都不知道藺秋平一下子怎麼就成了這樣。
他以前出門不是還挺乖不鬧事的嗎?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這些,說這些,在這看著他的人,都要一字不漏告訴王嘉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