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閉口不談只剩下半年的事,但也沒有了夫妻生活。
可閻月兒近來卻變的越來越奇怪,明明沒有什麼事,天道也沒有下來什麼新的調令,卻還是在不停的輾轉流連於其他五界。
至於做什麼?
就是在那些人多的地方彈著鳳求凰。
對!就只是在那些人多的地方彈鳳求凰。
但徐如星從九萬年前就知道閻月兒彈鳳求凰不是求愛,一直問他為什麼也不說,就只彈這首。
……
這日,閻月兒恰好在人界的酒樓,那中間的舞臺原本是一位說書先生,講著人間兩個國家的戰爭,講那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如何平定叛亂,許人間十年太平。
等說書人講完,閻月兒就開始抱著那把七絃琴上臺彈鳳求凰。
他也不要工錢,與老闆說只要給他一頓飯就好。
扶似與徐如星就在二樓的過道上看著。
徐如星真的很討厭這位魔尊,但這魔尊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開,閻月兒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身邊帶著一位觀星者。
然後到了晚上,兩人又消失不見。
不過也確實因為有魔尊扶似在,閻月兒好些日子沒有腹痛。
只是左眼,徹底變成了紅色。
扶似:“沒想到天尊的琴技竟這般好。”
徐如星無語,看了他一眼:“他就只會這一首,彈了九萬多年,能不好嗎?”
扶似打量了徐如星好一會兒,又看了看旁邊那位觀星者,最後道出一句:“這誰家孩子?如此不知禮數!”
徐如星:“……”
沒辦法,除了有著掌門令牌的思意思以外,沒人能記住他,包括魔尊也記不住。
旁邊的觀星者手裡拿著黑色的羅盤,附在扶似的耳邊道:“這是天尊的夫君。”
聞言,扶似的手放在羅盤上好一會兒,好像在接收著什麼資訊一樣。
“哦?閻月兒的夫君?竟這般小,閻月兒幾十萬歲的人,與一個九萬多歲的孩子成婚,倒還真是……”
徐如星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心想:好煩,閻月跟誰結婚關你什麼事?!卑鄙的算計閻月就算了,還管起閻月的事來了。
扶似好像聽見了他心裡想什麼一樣,老氣橫秋的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徐如星?果然傳言不虛!的確很愛吃醋、佔有慾強。”
徐如星沒好氣:“關你什麼事?”
扶似剛想回一句什麼,樓下的臺上突然站上去一位歌女,歌聲宛轉悠揚,唱著: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
一曲唱罷,戲腔婉轉,技驚四座,得心應手的七絃琴聲配著歌女的唱腔,引的臺下看客接連拍手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