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現在的狀態,存款富足,有什麼想要的都能自給自足。都是懂得生活的人,估計什麼都不缺。胡奕飛也懶得自己下功夫給他準備,便直接單刀直入地問了。
陳彥周抬了抬眼,“不用。”
開始工作之後,時間經常被調整得連軸轉,哪還有那個時間過生日。都不過生日了,那自然也不必收人家生日禮物。
胡奕飛皺皺眉:“你這也犯不著因為一個女人連生日不過了吧……這都多少次了,自己的大日子都不重視。”
陳彥周頭痛地捏了捏眉心,似是不想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他輕嘖了聲,聲音欠欠的:“那你實際點,直接給我轉賬。”
胡奕飛本想勸他,嘴巴張了張,俗是俗了點兒,但誰不愛錢啊。他嘴角拐了個彎,“可以,你生日哪天來著?”
“明天。”陳彥周斂目,放平嘴角。
胡奕飛:“這麼快?好像不是吧?”
陳彥周:“那後天。”
胡奕飛:“……”
告別了胡奕飛,陳彥週迴到酒店房間洗了個澡。
身子很重,昏昏沉沉的,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疲憊的身體狀態,但異常的是——他躺在床上,腦袋無比的清醒。
清醒到一點兒也睡不著。
清醒到可以記起過往的種種事件。
陳彥周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國忙碌起事業來了,和別的孩子無二,他也是個留守兒童。
父母陪伴的缺失,在陳彥周看來並沒有什麼。因為有很疼愛自己的奶奶,所以他還是很健康、優秀地長大了。
因著生日的特殊性,還在讀書時有七天假期,他的生日都是在家和家人一起過的。也會請同學們出來意思性地撮一頓,不過都是看大家的時間挑的空閑日。
奶奶說,慶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能在你身邊陪你慶生的人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應當好好珍惜。
陳彥周曾經和許浣予迅速地fa in ove,她是個堅韌倔強的怪人,別人都在欣喜地準備過節時,許浣予就待在她一畝四方的小地裡,哪兒也不想去。
包括家。
陳彥周曾問過她原因,女孩兒苦著一張臉,雙肩環著他的脖頸慘兮兮地說:“陳彥周,我覺得我好可憐啊。”
“我是個沒有爸爸沒有媽媽的倒黴孩子,奶奶還總是兇我,我好慘啊,沒有人愛我。”她哭喪個臉,趴在陳彥周懷裡,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
陳彥周很早之前就知道,許浣予這姑娘可會撒嬌了。
她很堅強,但也有很多柔軟的面。何其有幸,她的柔軟僅面對陳彥週一人。
許浣予要掛在陳彥周身上,他便伸手穩穩地托住她,不讓她掉下來。男人心底的某一塊確實被她牽引著,多了種心疼的滋味。
但面上不顯,手上移至腰線處,陳彥周將她放在桌上。兩人面對面靠著,他伸手捏著許浣予臉頰兩邊。虎口抵著她尖小的下巴,他說:“我不是在愛你呢麼。”
許浣予噘起嘴巴,雙腿像個八爪魚一樣勾著陳彥周的小腿,她漆黑的眸中流光溢彩,黑瞳中全是陳彥周的倒影,她很依賴地說:“對呀對呀!陳彥周,我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我有你了耶!!”
當然許浣予對陳彥周也很好,她曾看過一次陳彥周的身份證,便將他的生日記了下來。
大二那年,是陳彥周非單身的第一個生日。國慶假期,陳彥週迴雲城陪奶奶過節。
許浣予有點黏人小奶貓的屬性,陳彥周不在的時候,她的文字訊息,語音訊息不停地在給男朋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