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境界是修真界的一個大坎兒。好多天賦異稟的修士,終其一生,也只能止步於元嬰。
而今這麼個活生生的元嬰以上站在跟前,哪裡有白白錯過之理。
若天時地利人和,請大修士指點一二,那元嬰再往上,便是可期。
一個個又驚又喜,跟見了親爹一樣。
白臉公子一臉憋悶:“我是喚俊的來,你們這些醜的,老的,來做什麼!俊的上前一步。”
年輕英俊的男修,或是歡喜,或是忐忑的,上前了一步。
重男色?莫非這大修士,有那方面的癖好不成。
再看看大修士身邊貌美如仙的白發少女,又莫非,這大修士男女通吃。
凡義不用打量也知道,師父先一步易了容,沒來湊熱鬧。
但俊美男修中,有一人,頻頻打量了凡義。
“怎麼,認識?”
白臉公子坐在龍椅上,旁邊坐著只是築基期的蝦米凡義。
凡義認出了那人,卻沒多言。
被打落牙齒的黑狐湎,也認出了那俊美修士,就是黑狐驕畫上那人。
“你,上來。”白臉公子指著那人,道,“你就是我家義兒的師父?”
那人上前拱手道:“不是,在下並未收徒,只不過十年前有個師侄。敢問尊者身旁之人,可叫凡義?”
“是你要殺之人。”凡義臉一沉。
“是就好,如此,你那……”洹言欲言又止,明顯只要拿空間玉佩的事威脅。
若是凡義敢仗勢欺人,那他便要抖出秘密。當場這麼多修士,若是秘密洩露,凡義此後的日子,都不會安生。
“我那什麼?”
凡義知道洹言的潛臺詞,這貨居然還敢威脅她,那就別怪她先下手為強。
祈鳳卻讓凡義忍讓,畢竟他與洹言,曾是過命的兄弟。
看在師父祈鳳的面子上,凡義按耐下沖動。
洹言又道:“師侄你該知道我說的什麼。同門一場,大家相安無事才好。”洹言以為,大修士特意讓他上前,就是為了替凡義出當年惡氣。
“那你先退下,不想看到你這張惡心的臉。”為了師父,凡義竭力再忍。
洹言本要退下,但暗中觀察白臉修士片刻,知他是個好色之徒,便積極諫言道:“在場女修,除了您身旁那白發姑娘,皆不大出彩。尊者若是心儀美人兒,在下不才,倒可以領著尊者,去見幾個角色之姿。”
凡義暗咬牙,洹言這貨,是要跟她,爭白臉修士的寵。雖然她也不屑於白臉修士的恩寵。
“是嗎?”白臉修士好不歡喜,“哪裡哪裡,這次可莫要誆我,一定要帶我見更美的美人兒。”
其餘修士不甘落後,紛紛道:“尊者莫心急,他們梨花宗海棠宗,算什麼三流門派,美人兒也沒幾個。我們這些大宗門裡,漂亮女弟子更多!”
“無恥!無恥!”小宗門的人,紛紛罵大宗門那副狗嘴臉。
“那好,我先光顧大宗門,再去光顧什麼梨花海棠宗……”
洹言不想讓大修士先被旁人籠絡了去,忙道:“我們梨花宗,有個謹行美人兒,冰清玉潔,還未婚配,是修真界裡公認的……”
“無恥到極點!”凡義惱怒,道,“凡小綠,上!”
袖袍一抖,凡小綠即刻會意,長舌一吐,將築基期的洹言,如蟲子般送進嘴裡,吞了下去。
速度之快,甚至沒傳出洹言的參加。
凡義心一陣劇痛,不是她的心在痛,是師父祈鳳的。
“師父對不起。”凡義藉著同心符道歉。
祈鳳心中沉悶道:“料到有這天,就是來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