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鼻追蹤獸尋著氣味兒,要往崖底去。
乾金宗宗主與幾位長老,也不多言,直接往崖底而去。
崖底的宗主夫人,發現外人蹤跡,也不露聲色,悄悄通知了自家夫君。
離火宗宗主,又帶著幾位心腹長老,默不作聲的跟在乾金宗宗主身後。
崖下滴水成冰,獨鼻追蹤獸嗅覺受了極大影響,但還是一路搜到了山洞入口處。
乾金宗等人放出神識,進山洞查探,看見了被五花大綁的離火宗少宗主。
“人呢?”乾金宗宗主扮作離火宗的一個長老,心急詢問。
少宗主嘴上塞的布條被扯了下來,連忙哭訴道:“謹行妹妹說給我玩遊戲,卻綁著我自己跑了!外面這麼冷,連火烈鳥都飛不出去,更何況是她!四長老,你快去救救人!”
“我不是問謹行,我是問……算了,問了你個傻子也不知道!”
乾金宗宗主一掌擊暈對方,又讓追蹤獸在對方身上聞了聞,確認了他身上凡義的氣息。
“剛離開不久,快追!”
乾金宗一行人大為振奮,急忙牽著獨角追蹤獸搜尋。
離火宗一行人不動聲色跟著,火烈鳥得了吩咐,載著暈死過去的少宗主,飛回了崖上。
謹行用劍當了柺杖,艱難在嚴寒之地行走。
玉佩如一粒碎冰,懸在她的發尾之上。
凡義都佩服謹行師叔的執拗,點個頭就能做的少宗主夫人,連婉婉都要算計的位置,謹行師叔卻是拿命在擺脫。
難道說,謹行師叔,心裡已經有了人,莫非還是她的師父祈鳳?
這可讓凡義很不開心。
冷颼颼一陣雪風,凍得謹行沒能握住手裡的劍,還在結冰的地上,狼狽摔了一跤。
“祈鳳……”
謹行終於承受不住,喚出了心底埋藏多年的名字。
美人兒眼角垂淚,轉眼淚結成冰。
哇呀呀呀,果然是情敵!
凡義一下跳了起來。還好之前有同心符相連,凡義確信祈鳳心裡,沒謹行的位置。不然一個俊師兄,一個俏師妹,一同長大,一同修行,哪裡還有她凡義的位置。
謹行凍暈在這刺骨的嚴寒裡。
凡義抱著手臂,賭氣不願救情敵,然而……好吧,看在師父心裡沒她的份兒上,凡義還是暫且從玉佩中出來。
好冷!
凡義凍得渾身一哆嗦,趕緊祭出火蓮燈,將謹行護在其中。
乾金宗一行人,察覺到此方靈力波動,趕緊望了過來。
但遠遠察覺是離火宗的靈器,又投鼠忌器,不敢擅自放神識過來查探。
獨角追蹤獸有些躁動,嘴裡嘶嘶叫了兩聲,爪子在地上不斷抓撓。
凡義亦察覺到旁人行蹤。
趕緊收起火蓮燈,再度躲回玉佩之中。
玉佩化作雪花,隨風悄無聲息的遠去。
獨角獸激動長嚎。
“這麼激動,莫不就是那丫頭?”
幾位長老暗自交流眼色。
乾金宗宗主點頭,也不再顧及,待會兒哪怕是跟離火宗的人強搶,也要把凡義那丫頭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