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正在給凡義服用靈丹,元嬰修士正在為凡義修複受損經脈。
“怎麼辦的事?!”
白臉修士大怒,光著上身奪過凡義,搶著要為她運氣還魂。
這事兒他已經做過一次,輕車熟路。
“尊者,不可!”元嬰修士趕忙阻止,“你的靈力霸道,境界低的承受不住。之前被你救活的二人,已經爆體身亡。”
白臉修士渾身一震,望著一身血水的凡義,喃喃道:“你是說我的兩個小老婆,已經爆體而亡,這屋子裡的血,義兒身上的血,是她們的?”
“正是。”平日裡惜字如金的元嬰長老,力圖將功補過,趕緊搶過凡義,積極為她護住心脈,又趕緊解釋來龍去脈。
“這也不怨凡義小友,是門內兩個女弟子,不聽代掌門命令在先,暗用控魂術謀害小友,又學藝不精,遭到反噬在後。體內靈力亂行,爆體而亡,魂飛魄散,也是她們咎由自取。實在只怨她們,不怨任何人。”最主要的是,不能怨上攝魂宗。
白臉修士一邊拉著凡義的手,一邊望著這滿屋子的血水殘肢,忍不住悲從中來,痛哭道:“怨我!都怨我!她們是為了我,才爭風吃醋,才弄得這般魚死網破的下場!小老婆呀,我的兩個小老婆啊,還沒等到我長大娶你們過門,你們怎麼就扔下我去了啊!”
聽著這如唱曲兒般的哭喊聲,凡義眼皮動了動,用盡餘下力氣,“呸”了一口在白臉修士臉上,這才暈死過去。
白臉公子破涕為笑,大老婆沒魂飛魄散才好。
凡義換了間屋子修養,一天二十四個時辰,床前都有人貼身照看。
攝魂宗主動彌補過失,恨不得將最好的丹藥,都給凡義用上。
連日來,補得太過,凡義的小臉蛋都圓潤了一圈,但依舊漂亮。
凡小綠後背的綠皮上,因為護主,留了許多坑坑點點的疤,更像是一隻癩痢頭的癩蛤蟆。
凡義躺在床上療養這十來天,趁著病,撒嬌讓祈鳳唱曲兒哄她,祈鳳竟也應了三回,然後怎麼也不肯唱第四回 了。
白臉公子白日裡跟女修們胡天胡地,但到了晚上,還是會乖乖回來,陪凡義入睡,有時想起兩個女修的慘死,還偷偷抹點眼淚。
攝魂宗外的一家客棧裡,一群元嬰修士,設下結界,秘密開大會。
“養了這麼久的羊,也要剪點羊毛了吧?”
“是啊,在這麼整日胡鬧下去,女修們可吃不消了。那大修士的精力,也太旺盛了。”
有人曖昧笑了笑。
“這不盡然。”又有人道,“大修士只摸不吃,好些女修覺得,大修士可能有那方面的隱急。”
“也不盡然。可能是大修士修煉的功法,必須保持童子之身。”
“這個不是今晚商議的重點。重點是,該剪羊毛啦。”
“對!這是重點,怎麼剪?”
“大修士嘴巴嚴,這些天,門內女修旁敲側擊,連他姓誰名誰,什麼境界,什麼來歷都沒問出來。只要一問,他便故意搪塞,說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名境界,如何回答你們。”
“這大修士莫不是傻的?某些功法修到極致,便是返璞歸真,憨傻無邪,純真如孩童。”
“極有可能。大修士年歲不知幾何,但這般高的修為,年歲定不在你我之下。然而行事作風,時常透著孩子氣,尤其哭哭啼啼追妻那一幕,十足一個沒孃的孩子。莫非果真修煉返老還童的一類功法?”
“那就一定是!”有人萬般贊同。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剪羊毛!”有人急了,總有些道痴,將話題帶偏。
“對,怎麼剪羊毛!這大修士莫不是貔貅轉世,只進不出?我們幾大宗門可腆著臉,把門內最美的女修,都強行送過去伺候了,可不能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