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道了聲“阿彌陀佛”,名人將昏死過去的黑狐驕,扶進了禪房裡。
至此,黑狐國的人,終於知道,這世上還有一方天地,叫做修真界。
凡義將禦劍術,掌握得熟了,才去尋的黑狐汾。
黑狐汾枯坐凡義石像前,高舉一隻摸過凡義的手,似乎要做一個苦心僧,而且已經堅持了好些時日。
他的爹孃,想了許多法子,甚至四處搜羅,買來一個與凡義一樣的白發姑娘,也沒能讓黑狐汾放下高舉的手臂。
哎呀,本姑娘的魅力啊!凡義自得長嘆,掏出隨身鏡子照了照,果然鏡子裡面,是一張紅顏禍水的極品臉蛋。
收起自戀,隱身的凡義,又將洹言的女裝畫像拋了出去。
滿臉絡腮胡的黑狐汾,動了動眼皮子,垂眸看向地上的美人兒畫像,也沒多大反應。
莫非眼神不好?還是不會賞畫?
凡義認真思索一番,幹脆蒙面去青樓,僱了兩個頭牌。
兩個頭牌得了重賞,又見世子黑狐汾偉岸粗獷有男人味兒,哪裡不使勁渾身解數,讓黑狐汾為她二人動心。
兩個頭牌,一個妖嬈萬分的狐貍精,一個是靈動逼人的小清新。
“世子爺,世間女子如花,百媚千紅,何必單戀某一枝呢,看看奴家,看看奴家可好?”
狐貍精衣衫半退,賣力弄著風情;另一個看起來清純的小姑娘,赤著玲瓏玉腳,以歌舞助興。
凡義隱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看好戲。
黑狐汾臉紅耳朵也紅,左手捉住那狐媚花魁亂摸的手,別過臉,道:“姑娘,請自重!”
“世子,人家哪裡是姑娘了,人家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分明已經是你的人啦!”
“無恥!”黑狐汾高舉一隻手臂怒斥。
清純花魁旋轉著曼妙身姿過去,柔若無骨的一隻小手,親暱緊貼了黑狐汾高舉的手掌,一派天真浪漫的道:“公子,你的手,是小女子平生見過的,最好看的一雙男子手。若是這麼一直舉著,廢了右臂,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不如放下吧,與小女子共牽,同舞上一曲。”
滿臉大鬍子的黑狐汾不為所動,只道:“我此生只願牽一人之手,但不是你們,你二位可以離開了。”
凡義皺皺眉,這個黑狐汾居然是個難得的痴情種。
“世子好無情!”
兩花魁很是挫敗,難道非要硬上弓,才能讓這男人就範。
“不管了!”
妖嬈花魁主動寬衣解帶,獻上熱吻,她就不信,這黑狐國裡,居然還有她征服不了的正常男人。
“放肆!”
黑狐汾極為嫌棄,用左臂一把扔開那黏上來的白肉,忍無可忍地吼道:“髒女人,滾!”
兩花魁見黑狐汾吃人的模樣,知道事情辦砸,趕緊套上衣衫,倉皇逃出屋子。
再屋外等結果的王爺夫婦,又是滿心的莫可奈何。
“兒啊,你那手臂再舉下去,當真是要廢了!還怎麼舞刀弄劍,戰場殺敵!這樣吧,兒啊,只要你願意把手臂放下來,爹孃就同意你去邊關殺敵。”
“我心已決,爹孃不必相勸。”黑狐汾高舉著手臂,面無表情的關上了房門。
凡義搖搖頭,突然出聲道:“不孝子,短短幾月,你爹孃頭發白了大半,你可知道?”
“是你!”黑狐汾同樣聽出凡義的聲音,“你終於肯來見我啦!”
“色迷心竅!”凡義冷嗤,“我在說你爹孃,你爹孃都快為你愁死啦,我沒糊弄你,他們兩個面露死氣,真的是快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