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白發俠女是……”
“嘿,傻大個,回神!”凡義打了一個響指,而後抱著黑狐汾的手臂,故作害怕狀,鑽入了黑狐汾懷裡。
冷宮大門被人推開。
一行太監宮女,先提著燈籠照亮了前路。
勝券在握的小貴妃,與面沉如水的老皇帝,在禦林軍的護衛下,氣勢洶洶的邁了進來。
“朕聽聞貴妃與人冷宮私會,竟不想那人竟是黑狐汾你!”老皇帝氣得七竅生煙,“來人啊,綁了,活埋!”
“臣……臣有罪。”已經反應過來的黑狐汾,將懷中凡義推開幾許,特意露出她的臉來,惴惴道,“臣不該半夜與宮女私會,請聖上網開一面,饒臣死罪。”
“什麼,宮女?”老皇帝瞪大一雙渾濁的眼睛,瞧了瞧凡義,似乎真的不是自己那個貴妃。“你這小宮女,抬起頭來,讓朕仔細瞧瞧。”
“皇上……”小妖妃見勢不妙,趕緊擋了老皇帝的視線,撒嬌道,“一個宮女有什麼好瞧的。有奴才說,親眼看見貴妃喬裝入了這冷宮,陛下可禦林軍好好找找。”
“誒,美人兒,你先讓一讓,讓朕瞧瞧,眼前這人,是否就是貴妃假扮。”夜色裡,老皇帝依稀瞧見了凡義的美貌。別的不說,就說凡義這一頭醒目的白發,就十分對老皇帝的胃口。
“皇上……”小貴妃真是惡心老皇帝這色眯眯的模樣。
凡義低著腦袋,往黑狐汾背後躲了躲,捂著肚子,小聲道:“奴婢,奴婢已經有了世子的骨肉。”
“什麼?”黑狐汾大驚,這小丫頭一開口就欺君,真是好大的膽子。
老皇帝也吃了一驚,望向黑狐汾,似笑非笑的道:“原本以為,我們皇家要出一個痴情種,哪知,哪知……也罷,果然是我黑狐家的德行。”
黑狐家的男人,向來是黑狐國最尊貴的人,要麼是風流無邊,女人一大堆,要麼就是痴情種子,削發做了和尚。
黑狐汾壓低了腦袋,不安道:“讓皇伯伯見笑了。”
“這樣也好。”老皇帝笑道,“你賢王府也不用擔心後繼無人。這宮女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置?”
黑狐汾見皇帝並無責怪之意,便主握住過凡義的手,懇求道:“侄兒想封她做個側妃,不知可不可以?”
又是小妾!凡義可不樂意,以她的容貌本事,做黑狐國的女皇,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算命先生是玩脫了,如今兩個黑狐家的人,都想著讓她做妾。看來,黑狐國是不好久待了,湊完這個熱鬧,立馬就乘了玉佩走人。
“做側妃太抬舉她啦。”老皇帝樂呵呵的道,“先收個通房吧,等生下孩子,再往上抬抬不遲。”
“皇伯伯英明。”黑狐汾暗自松一口氣,倒察覺一旁的白發姑娘相當鎮定,而且似乎還在低頭走神。
當著一國之君的面,居然在走神!單膝跪地的黑狐汾,略微偏了頭,去瞧走神的凡義。朦朧的夜色裡,藉著燈籠昏黃的光,這姑娘的側臉,竟是驚心動魄的美麗。
“皇上……”小貴妃撒嬌道,“貴妃姐姐好找不找啦?”
老皇帝颳了刮寵妃挺翹的鼻子,寵溺道:“天黑識人不清,也是正常。來人,把那誣陷貴妃清譽的人,砍了餵狗。”
“皇上!”小貴妃不滿,那通風報信的奴才,可是她的眼線。
“怎麼,愛妃有什麼不滿?”冷靜下來的老皇帝,明顯不願把綠帽子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