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幾人怒急,一甩袖袍,竟然氣哼哼的禦劍折回梨花宗。
“你們趕走!”洹言也氣得火冒三丈,對餘下幾人道,“趕緊去追,不追回來,你們也別回來樂!”
“沒大沒小!還輪不到你對我們吆三喝四!”
剩下幾位長老,隔空一人扇了一巴掌,把洹言臉都打脹了,這才施施然禦劍回梨花宗。
那玉佩不就是件上品靈器嗎?梨花宗又不是沒有,實在沒必要這麼勞師動眾。
而且執法堂長老,殺人奪寶,是為了替舊情人報仇,倒也情有可原。
相識多年,這一眾長老,自然是有心放過老友一次。
“你們這群糟老頭子!”
洹言憋屈不已,也想動用瞬移符去追,然而,一來是不知那人去向,二來是即便知道了,憑他目前的修為,也追不上。
“等著瞧!”
痛失至寶,洹言懊惱不已,如今之際,只有先回梨花宗,找到祈鳳,再做打算。
洹言禦劍回去山門,卻被憨頭憨腦的守門弟子攔在了門外。
洹言怒道:“不記得我是誰了嘛?又來攔我!”
“洹言師兄……哦,不是,這位道友。”守門的牛大道,“少宗主有令,你已被逐出宗門,還請自行離開,不要為難我們。”
“祈鳳,你竟如此對我!”洹言咆哮,“理由!逐我處宗門的理由!”
“應該是對長老不敬吧?”牛二補充道,“剛才我聽見幾位長老抱怨,說你出言不遜,怕不是有人冒名頂替的。”
“好啊,好得很,這個理由倒好得很!”
洹言禦劍掉頭,也不在這裡久留,直接禦劍去了寒潭,與另外幾個抓捕鯪魚的師兄彙合。
先治好身上的傷,再去找那半路殺出的陳咬金,反正那空間玉佩,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認新的主人。
十來個長老,聚集到鳳祥居,追問事情真相。
“少宗主,我們與執法堂長老相識多年,這不是他的作風,或許今晚殺人奪寶之人,是他人易容偽裝?”
“是啊,少宗主,老夫以人頭擔保,今晚那斷腿之人,一定不是執法堂長老!”
“對對對,你說殺凡義是為了替有愧的舊情人報仇,這我們信。但執法堂長老是幫主過命的兄弟,怎麼會傷害兄弟的親傳弟子和親生兒子!”
“是啊,少宗主,不可冤枉了好人,我們一定要為執法堂長老討個公道!”
長老們群情激動,根本不相信是執法堂長老所為。
祈鳳道:“是與不是,便等執法堂長老回來。若斷腿就是,沒斷腿就不是。”
眾長老點了頭,道:“還是少宗主英明,這麼簡單的判定法子,倒是我們著急了。”
“關心則亂。”祈鳳請各位長老落座。
眾長老笑著落座,其中一人又道:“只不過洹言這小兒,倒是極不對勁,往日裡他一貫嘻嘻哈哈,對我們也是有說有笑,今晚卻屢出狂言……”
祈鳳眉眼一沉,道:“他斷了一條手臂,心情急躁口不擇言,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他心思已壞,梨花宗是留不得他了。”
“少宗主此話何意,莫非其中還有隱情?”數位長老面面相覷。
當年執法堂長老那位舊情人,原本也是個嬌俏善良的好姑娘,不過也是因嫉妒做出了許多醜陋事,才與執法堂長老分道揚鑣。
“既是隱情,就不必追究。”祈鳳道,“等爹回來,我自會向他稟明。”
“既是如此,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不去幹預你們小輩的事。只是對於今晚那逃走之人,少宗主有何吩咐?”
祈鳳居然微微揚了唇,道:“他既損耗大半靈力逃匿,修為降至煉氣期,倒也不足為懼。殺雞不用牛刀,我自會派其他弟子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