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底下弟子立刻義憤填膺,尤其是洹言少的那條胳膊,更是讓他們氣憤。
“都欺負到我們梨花宗頭上啦!若是抓住這探子,一定廢其修為,丟去後山喂妖獸!”
“喂妖獸!喂妖獸!喂妖獸!”
吶喊聲回蕩整個山門。
謹行感激望祈鳳一眼。
祈鳳又道:“宗主遊歷未歸,宵小趁機作亂。傳我令,徹查梨花宗內外門,務必挖出其餘宵小。”
“謹遵少宗主吩咐!謹遵少宗主吩咐!”
祈鳳點頭,吩咐謹行帶執法堂弟子搜查。
謹行感激拜別祈鳳,帶人搜查梨花宗上下,同時也吩咐內外門弟子,積極檢舉可疑之人。
人隨即散去,為證清白,主動請執法堂弟子搜查。
祈鳳默然回去鳳祥居。
鳳祥居裡,血腥味還未散去,還留著一隻斷手和一隻斷腿。
凡小綠蹲在鳳祥居外的柵欄上,抬著腦袋,抑鬱望天上的圓月。
“誰跟在後面?”祈鳳突然出了聲。
“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李小苗拜見少宗主!”
幾個外門女弟子從梨花樹後,緊張挪身出來。
“拜見少宗主!”
“何事?”
李小苗紅著臉,不敢直視祈鳳,只低頭磕巴道:“適才少宗主說,那歹人殺害同門……剛才一直不見凡義,敢問少宗主,那歹徒殺害的同門,是不是……”
“是。”祈鳳望了望天上圓月,而後伸出一隻手,試探著去摸凡小綠,見凡小綠不躲不避,對他沒敵意,這才將它放在了自己掌心。
李小苗突然哽咽著道:“怎麼會這樣?凡義她上山沒兩天,怎會遭遇如此不幸……”
其她女弟子見李小苗哭得悲切,也嚶嚶哭了起來,就是情不真,做作了些。
同行的陳二花看不慣,便忍不住道:“哭什麼哭,惺惺作態,不過是個剛上山的小丫頭,能有什麼感情!”
李小苗哭道:“沒你那麼冷血!”
陳二花翻著白眼,道:“你們血熱,去抓探子,為小丫頭報仇啊!”
“築基期……我們……我們不是對手……”李小苗等人倒有自知之明。
“就知道惺惺作態!哦,不,也不算惺惺作態,你們是在哭時運不濟,新巴結的老大,還沒怎麼派上用場,就一命嗚呼了吧!”陳二花不屑冷哼一聲。
“對對對!”陳二花的人跟著幫腔。
“你們!你們怎麼沒半點同門之誼!凡義她再怎麼,也是我們的同門,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李小苗等人哭著指責。
“自己爹孃死了,也沒見你們哭得這麼傷心!現在做戲給誰看?給少宗主看嗎?看你們梨花帶雨的模樣,好把你們收到身邊當道侶!呸,痴心妄想,當藥鼎都嫌差的貨色!”陳二花這邊的人,論嘴上功夫,就從未輸過。
“都是一個屋的,你們也不一樣,何必嘲笑我們!”
不知何時,祈鳳已進了鳳祥居,只漠然留下一句:這不是你們該來之地,去領罰吧。
“領罰?”
“領罰!”
“是,少宗主!”
一行人苦著臉領命,沒回精舍,而是相互爭吵推嚷著去了後山,清理半個月的妖獸糞便。
有些妖獸的糞便極臭,臭得能讓人嘔出隔夜飯。祈鳳這懲罰,根本不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