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又一柄飛劍從天而降,一劍將兇劍斬為兩截。
凡義脫險,地上玉佩不再顫動,靜靜躺於地上。
執法堂弟子趕到,當場圍住正在行兇的老婆子。
“殺害同門,死罪!”執法堂弟子冷聲宣佈法令。
祈鳳緊隨而至。
“師父,你又救了徒兒一次!”凡義激動撲入祈鳳懷裡,掛在他脖子上,不肯撒手。
祈鳳無奈抱著凡義,冷眼瞧著痛苦倒地的老妖婆。
老妖婆面已成白骨,頭皮上還有散亂的長發,如厲鬼一般,極為駭人。
祈鳳一手捂了凡義眼睛,道:“自作孽不可活。”
老妖婆又哭又笑,自知活不了片刻,生命盡頭,居然唱起了一曲小調,調未唱完,便仰天,悽厲道:“郎啊,替我報仇!替我報仇!”
凡義聽那喊叫聲尖銳悽厲,忍不住身子輕顫,嚇得有些發抖。
“她,她是死了嗎?”凡義顫抖著問。
祈鳳道:“剛才局面,你死我活。凡義你沒有做錯,不必心有掛礙。”
“可是,可是……”可是殺人畢竟與殺魚不同,這是她第一次殺人。
“這種敗類需要要鏟除,凡義你做得很好。”執法堂弟子笑著安慰這剛進宗門的小師侄,“剛好你動了手,也省得我們麻煩。”
“是嗎?謝……謝。”凡義埋臉在祈鳳懷裡,勉強笑了笑。
“你這玉佩上的毒怎麼回事?”祈鳳透過同心符問。
“我也不知道。”凡義回道,“但看那綠色粘液,好像是那隻綠色蟾蜍的毒。不過為什麼,我時刻戴著玉佩沒有大礙,但老妖婆一碰,就這副慘樣。師父,我最後扔玉佩到她臉上,也是迫不得已。”
“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做得很好,很聰明。”祈鳳心裡沒有半分責備,又放出神識,去查探那地上玉佩。
那玉佩,他已經與幾個師兄弟查探過,是上等靈器沒錯,莫非,這玉佩還是……
“凡義,那日山下綠蟾蜍去哪兒了?”祈鳳心中激蕩。
“我不清楚啊。那綠蟾蜍朝我撲過來,我就閉了眼睛,再睜開眼時,那綠蟾蜍就不見了……”
“太好了,我的好徒兒!”祈鳳罕見露了笑意,高興得一把將凡義拋起來,又穩穩將凡義接住。“凡義去把地上玉佩撿起來,收好。”
“可是上面的毒……”凡義也怕爛手爛腳。
“無妨。”藉助同心符,祈鳳激動道,“那毒於你無礙,晚上戴著玉佩,到我的鳳祥居。”
“好的師父。”凡義感受到祈鳳心中的歡喜,也因他的歡喜而歡喜。
“少宗主,這阿婆屍首如何處置?還有,她口中的情郎,是何人,是否需要防備?”執法堂弟子拱手問。
祈鳳懷中將凡義放到地上,道:“屍首火化掩埋。至於她口中情郎,無需探究。”
“是,少宗主。”執法堂弟子也懂事,以老婆子的年歲,想來這老婆子口中情郎,定是宗內哪位長老,還是不要深究才好。
老妖婆臨死前悽厲叫聲傳得很遠。
許多弟子紛紛禦劍而來,查探情況。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
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堂堂梨花宗內,怎麼會出現這麼悽厲的喊聲,而且事情還發生在女弟子的精舍內。
不僅女弟子關心,男弟子也關心。
聞聲趕來的人被攔在了精舍外,有人甚至放出神識來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