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甩過去,重又扔還給那已經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的宮盈,她倒是還是那副好脾氣的樣子,只是又氣死人不償命一般的補了一句道:“說話之前過過腦子,屠城的是煞宴,是弒君的是封要,我不過是一個看客,我可什麼都沒做。”
“虛偽!”宮盈就像終於抓住了對方的狐貍尾巴一樣,一想到要揭穿這個人的好人模樣,整個人都興奮的不行,“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我問你,冒充小黃門給母皇餵了藥的是不是你?”
宮瑾挺可笑的看著這個人,唇角一勾,“是。”
“呵——”宮盈又問,“還有夥同煞宴謀逆的是不是你?”
宮瑾攤手,“不是。”
“還死鴨子嘴硬!”宮盈直覺自己現在宛如一個即將揭開真相的維護正義的偉人,“你這個人狼子野心,小時候不過是受了些人的欺負罷了,後來學有所成一朝回歸,就想著怎麼報仇!”
“你一早知道煞宴的那幫人有謀反之心,你便藉著自己少主的身份與那些人取得聯系,達成協議。”
“之後又利用自己的傀儡控制了整座皇宮,如此你猶不心安,便索性又利用術法冒充小黃門給母皇送藥想毒死她,然後自己再趁機上位稱帝稱王是吧!?”
宮瑾私下探看了一番,這地方看來已早被宮盈設下了她自己的絕對域,只怕到時她倆爭鬥起來,自己出手就會受制…
“怎麼不敢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吧?”
看著對方得意忘形的樣子,宮瑾真是特別不爽——唉,算了,她果然適合直接出手,宮瑾抬眼看她一眼,“第一,我給她喂的藥其實是出手救她,煞宴才是狼子野心,聯合國師寧如櫻的弟子封要,利用她們的秘術隨風潛入夢妄圖弒君。”
“第二,我父親是我父親,我可跟那些人沒有一點牽扯。”
“狡辯狂徒!”宮盈才不信,“我看的分明,你絕對是要對母皇出手的!”
“我是想殺了她,我原本還想殺了所有人為我陪葬,因為我當時被某人擺了一道,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不過這些現在再說都沒意義了,我這個人看得開,你當初拿走我多少,今天就給我全部吐出來!”
語罷,宮瑾腳下瞬間運起一股旋風,整個人有如壓縮的彈簧一般迸射而出,一手出拳就狠狠地砸了過來!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對方雙手掐訣,身影如煙一般漸漸淡開,眼看就要消失,“在我的域,我就是王!”
“砰!”一聲巨響,卻是迷煙繚亂蒸騰之際,宮盈消失的半透的身子被砸了個對穿!
“呃…你,你怎麼會——”宮盈幾乎每說一句話,就要吐出一口血來,她表情目呲欲裂,整個人甚為震驚,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才是天命之女,她一定會贏!
宮瑾勾唇桀驁的一笑,一手捏捏指骨,“對不起,這句話奉還給你!”
“在我的域,我才是王——”她伸指摘下曇戒,向上一拋!
鋥~的嗡鳴一聲,巨大的華蓋一般的磁強結界以宮瑾為中心成圓弧劃開,一瞬破裂之聲炸響,宮盈的域,破了——
宮盈的身影虛晃了一下,她更加難以置信,“怎麼,怎麼還有一枚曇戒?這不可能!”
“哦!你說那一枚。”宮瑾伸出一指輕輕的點在她的額頭上,“那可能是個假貨,我也被坑的挺慘的。”
噼裡啪啦~冰花雪塊有如五指山一般的厚重驀地從高空壓下來,一瞬間仿如群山轟塌!
“我不會輸!亓官渚葭你這個虛偽的騙子!”宮盈忽然眼睛一紅,她雙手結印,自掌心中抽出一柄帶血的長刀,“我要讓世人都知道你這個暴君的真面目!”
她隨手一劈,忽而幻化出萬千刀影瞬間殺將而來!一斬而裂的迎上鋪天蓋地的冰雪!
宮瑾唇啟無聲道:“如果今天沒能讓你也嘗到那種痛苦,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