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連赫敏也歡快地感嘆道,她的臉上仍保留著中午的明亮笑容,“這感覺真的太好了。”
蕾雅看了他們的慶祝一陣,心裡也不由地暖了起來。她又看見沙發那側哈利掛著純粹而暢快的笑容,想起來自己有東西還沒交給他。
“你沒事吧?”蕾雅擠到了哈利身邊,側過臉小聲問他,“她中午把你叫過去了吧?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嗨,”哈利擺了擺手,也壓著聲音跟她說道,“我想,她讓我我喝了一些吐真劑。但是她還沒來得及把我怎麼樣,弗雷德和喬治救了我。”
“吐真劑?”蕾雅疑惑地看向他。
“嗯,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把真話講出來。”哈利朝她眨眨眼睛,“也許是過期了?”
想起早上那隻怪異的筆,蕾雅眉頭一皺,幾乎是脫口而出地說道,“她到底從哪裡搞來那麼多怪東西?”
哈利像是被她問住了一樣,頓了頓,“你是說吐真劑?要麼就是從魔法部來的,要麼……斯內普?”
這個沒有預料到的名字的出現讓蕾雅幾乎是頓住了。
原來今天早上斯內普去烏姆裡奇辦公室時候,手上拿著的是吐真劑啊。
如果是沒有奏效的話——那一定是斯內普提供了假的吐真劑。
又一個證據,證明斯內普正在保護他們。她幾乎是確信到。
蕾雅從口袋裡翻出那瓶為他留下的藥劑,遞給他,“哈利,這是我爸爸給大家準備的白鮮藥水,我給你留了一瓶。把它帶在身邊,以防萬一,好嗎?”
哈利接過魔藥,對她又扯了一個笑容,綠色眼睛裡閃爍著真誠。他說,“謝謝,他人真好。你也總是這麼會照顧人。”
“啊,他一直這樣。”蕾雅淡淡地說著,目光卻落在了哈利身後的黑色茶幾上。
“蕾雅,哈利!聊什麼呢?”赫敏也擠了過來,正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看著他們。突然她臉上的明快表情顯得更加富有笑意,“哦天哪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倆坐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怎麼這麼像兄妹啊?”
話畢,她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喚羅恩過來問他的意見,“羅恩你快看看,他倆的眼睛和發色怎麼長得一模一樣?”
蕾雅被他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坐在那裡和哈利一起尷尬地笑著。
煙火為蕾雅帶來的那種光芒四射的振奮感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傍晚,幾乎是在這種感覺消散的同時,大廳裡也恢複了之前的冷清。
蕾雅抱著一堆要去自習的書下著臺階,故意地在寂寥無人的大廳裡放慢了腳步來整理自己的思緒。路過大樓梯中間那副彈著魯特琴的油畫時,她還悠然地站在那裡聽了一會兒。
就在那幅油畫的前面,她想著自己的未來,想著o..,想著赫敏哈利他們,還有——那位黑發巫師。
思緒就像是斷了弦的珍珠,落了一地,她又耐心地將它們拾起,而後重新串起。
正當她任由自己的思緒隨著那首d大調的卡農飄散開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倒是將她的思緒打斷了——
“羅恩的爸爸也在魔法部工作,蕾雅的爸爸也在魔法部工作。他們的臉上怎麼沒有寫著告密生?而且他們都因為這件事被連累罰抄了!”是哈利,他正在憤怒地說著,“要不是蕾雅爸爸給的藥水,你們的傷口還好不了呢!我就想問,為什麼同樣是魔法部,只有她告密了?”
“我也受罰了!我也抄了!這還不夠嗎!”張秋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她幾乎是吼起來了,“赫敏·格蘭傑真的太過分了。她怎麼能沒告訴我們那份名單上面有咒語呢——”
蕾雅呆住了一陣,很快地就邁開步子朝聲音的傳來的地方踱了過去。她從樓梯上瞥見了躲在角落的兩個人。
“我倒覺得這個咒語加的很高明,不是嗎?”哈利的聲音變得有些冷冰冰的。
“哦,是這樣啊,當然了,那是你親愛的赫敏的主意——”張秋繼續說道,語氣裡盡是諷刺。
她意識到他們正在吵架。
而且,蕾雅對梅林發誓這真的不是她要偷聽的,但是如果此時走出去,他們兩個人肯定立馬就能發現她。為了不讓三個人都尷尬,蕾雅只得將自己的身體藏在樓梯的石圍欄後面被迫聽著,突兀地回憶起了情人節那天跟赫敏討論著他倆誰也不太喜歡誰的事。
蕾雅小心地從圍欄的縫隙裡探過頭去,正看見了張秋通紅的臉,她彷彿馬上就能哭出來。
當然,哈利也沒好到哪裡去,他不僅紅著臉,更是氣得幾乎是扭曲著表情。很快,他便頭也不回地就朝通往魔藥學教室的臺階跑過去了。
等兩個人都離開了以後,蕾雅仍凝視了那個角落好一會兒。末了,她坐在臺階上託著腮嘆了一口氣。
果然啊,這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張秋的心裡也許從來沒有過哈利。
“啊……愛情。”尼克爵士不知道什麼時候漂浮在了她的身邊,“總是……”
“晚上好,尼克爵士。”蕾雅側過頭來,饒有興致地看向他,“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