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雙手接過，陽光透過窗門灑在他們兩個身上。
那次李家村的魔族暴亂似乎是場意外。
三人養好傷後，又活蹦亂跳了。
明帆嚷嚷著要下山買糖炒栗子，寧嬰嬰吵著要去集市看花燈，洛冰河站在一旁，目光卻悄悄往沈清秋那邊飄。
沈清秋搖著扇子，眼皮都沒抬：”想去就去，別在這兒杵著。”
洛冰河眼睛一亮，剛要說話，又聽師尊補了一句：”早去早回。”
——就這一句，夠他高興一路了。
洛冰河第一次獨自下山歷練回來，懷裡揣著個油紙包。
寧嬰嬰好奇地湊過來：”小師弟帶了什麼呀？”
洛冰河神秘地笑笑，從懷裡掏出一包蜜餞：”給嬰嬰師姐的。”
明帆酸溜溜地哼了一聲，結果下一秒就被塞了盒上好的墨錠：”明師兄練字用。”
最後，他磨磨蹭蹭走到沈清秋房前，輕輕放下一個竹雕筆擱——
——雕工拙劣，但能看出是清靜峰的雲紋。
第二天，沈清秋批閱公文時，那個醜兮兮的筆擱就擺在案頭。
寧嬰嬰偷偷告訴洛冰河：”師尊盯著它看了好久呢！”
洛冰河在院中練劍，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收勢時，他餘光瞥見廊下一角青色衣袂。
沈清秋不知何時站在那兒，手裡還拿著咬了一半的桂花糕。
兩人四目相對。
沈清秋若無其事地嚥下糕點，點評道：”尚可。”
轉身就走。
洛冰河站在原地，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後來才知道，那天師尊原本是來給他送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