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祈年的保時捷提回來以後,馬飛飛看得手癢,陳安妮聞著也心癢,這天晚上終於拿了鑰匙開出去遛彎兜風。
也許是心理作用吧,總之新車開著就是倍兒爽。
回家倒車入庫,陳安妮平日裡聞車尾氣聞得五感十分通透,還在車內時就說:“小飛哥,你有沒有聽到一陣一陣的怪叫?”
“有麼?”馬飛飛不以為意,推開門,那隻電子狗率先跌跌撞撞地跳下去,像個蹣跚學步的怪胎嬰兒。
“噫?那是什麼?”
電子狗像受到某種超維度天外來物的神奇指引,莫名其妙地跑到位於牆角的地窖口邊緣,陳安妮視線隨去就看到了一口古井一樣的東西,底下氤氳著微微的火光,一眨眼卻熄滅了。難道真是眼花?
但古井口是在的,兩人好奇地走過去。
馬飛飛發誓自己聽到了一股膩膩的水漬聲,然下一秒又兩耳死寂聲跡全無。
奇怪。
古井裡黑布隆冬,他開啟手機螢幕往下探照:“什麼時候搞了個地窖?醃酸菜用的?”
“有樓梯,我下去瞧瞧。”
“小心點。”
馬飛飛跟著下去了,舉著手機環視,電光射程不足,照不到邊角,“這地窖還怪寬敞的,酸菜甕子能摞好幾缸呢。”馬飛飛說。
“這怎麼有個床墊?還有沙發呢。”陳安妮驚訝地說。
“啊?”
馬飛飛高舉手機,床墊上空無一物,除去一大片濕濡的水跡。
承重柱表面沒有拋光貼瓷磚,粗糲坑窪硌人得緊,背脊活似紮著張釘床。
紀禾卻顧不上疼也察覺不到疼,一身熱汗變成一身冷汗,在黑暗裡大氣不敢喘,四肢急遽地收縮緊繃著,卻把陳祈年弄得□□。
“不會是有什麼人藏在這裡吧?就像寄生蟲。”
陳安妮的聲音越來越近彷彿咫尺之遙,紀禾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圈在他腰上的雙腿一下子箍得很緊。
陳祈年埋在她頸間忍不住悶哼,險些招架不住棄兵投降。
“想多了。”馬飛飛突然說,“估計是前任房主留下來的,再看也沒什麼,走吧。”
“噢...”
“小飛哥,一個鍋裡掄馬勺是什麼意思?”
“你哪聽來的瞎話?”
“後排的王阿嬤和林阿姨聊天的時候說,小鈺的爸爸和爺爺在一個鍋裡掄馬勺呢,就是同張桌子吃飯的意思嗎?”
“咳咳...”
人聲終於遠去,地窖門吱嘎叫著合上,紀禾長長地籲了口氣,緊繃的身體逐漸鬆弛下來。
電流在骨骼間流竄,陳祈年四肢百骸酥麻不已,輕咬住她耳垂忍著聲說:“是因為被刺激到了嗎?你剛才絞我好緊。”
紀禾:“別...疼...”
陳祈年:“繼續,搖我。”
床墊上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