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代表的只是規則,本身並沒有太多情感,世界需要噩夢,所以有噩夢之神,世界需要死亡,所以有死神,世界有夜晚,所有有夜神,它們每一種都不能獨霸天下,噩夢之神不會因為吃屎的憤怒而殺掉自己,而他也不能借助時間之力為所欲為。噩夢之神不想把賭注全部壓在自己身上,換做是他也會同樣這麼做,體內那神性的血液告訴他,世界高於一切。
“來吧。”
霍法閉上了眼睛。
噩夢之神一手按住他的額頭,另一隻手按著士兵的額頭。
好像被人推進水中,撲通一聲後開始墜落。
這一次的下潛時間更長了,眼前沒有一絲光線,耳朵裡轟隆隆的全是水流的聲音,四面八方的壓力壓迫的他有些喘不過來氣,漸漸的,黑暗的深潭中有什麼東西出現了。他閉上了眼睛,任由那東西拽著他,向上游去。
......
嘩啦,伴隨著出水的輕鬆。
......
他可以呼吸了。
睜開眼睛時,夢境再一次改變。
他穿著厚重的皮毛大衣裡,站在一處焦黑胡爛的雪地裡,四周寒氣逼人。
如鵝毛一般的大雪從暗無天日的天空飄下,落在他的肩膀上,鼻尖上。
嘩啦嘩啦嘩啦!
整整齊齊的腳步聲從頭頂傳來。
他抬頭一看,原來自己正站在一座城牆下面,城牆上佈滿著粗木橫樑搭建的樓梯,被牢牢釘在石壁上,長長的樓梯蜿蜒曲折,如一記閃電,彎彎曲曲攀上城牆。
一排排士兵整齊的從樓梯上跑上來,手裡拿著各種制式武器,長斧或弓箭。大概是在準備戰鬥或者演習。他們每個人背後都揹著紋著雙頭鷹和十字架的盾牌。
和剛剛的兵營沒有太多區別,只不過氣氛要更緊張了。
“火油準備好了麼?”
“馬上就到!”
“滾石還夠不夠?”
“不夠了。”
“不夠就讓工匠快點去採,另外,那三萬支箭上來!那些該死的傢伙隨時都有可能過來!”
嘈雜的吩咐和命令聲迴盪在霍法耳邊,他不禁站在城牆下自言自語:“這是什麼鬼地方?”
他朝城牆走去,靴子踏破寒夜的覆冰,積雪在腳下嘎吱作響,呼吸如旗幟般在眼前凝結成霜。他兩手抱胸,走得更快了。
“喂!你!”
有士兵看見了他,並且大吼道,“幹什麼的?”
呼啦啦,幾個發現他計程車兵扔掉手裡的箭捆,邁開步伐,加快腳步,穿過城牆,將他團團包圍,有人甚至抽出了利刃,指著他的脖子:
“你是誰,這麼面生,是不是那群巫師派過來的探子?”
巫師派來的探子?
霍法微微瞪大眼睛,難道這些麻瓜士兵,是在和巫師開戰麼?他怎麼不記得歷史上還有過這麼一出。
這時,一個穿著紅袍的神父從城牆的梯子上快步走下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大聲質問:“發生了什麼,在這裡喧譁?”
“馬克斯克神父,有陌生人闖進來了,我們懷疑他是潘多拉那邊派過來的奸細。”士兵回答道。
“奸細?”
紅袍神父立刻把鼻子伸到霍法面前,臉貼臉問:“你是奸細麼?”
“不是。”
“那你告訴我基督的生日是哪一天。”神父陰測測的說。
“啊?什麼?”霍法被這個問題弄的猝不及防。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