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一刀下去,你根本不會再醒來了!”
商鈺眼睛含淚瞬間破防:“你胡說,你根本不懂!”
破防就對了,這樣的話商鈺必然會去找那人理論,她只需要等著看戲就好了。
告別商鈺,錢滿準備回家,折騰大半天,她著實有些疲憊,那顆所謂的玄晶已經還給了商鈺,反正還有六天的時間,她決定先飽餐一頓睡個好覺再說。
一進家門,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歡聲笑語。
劉楚玉和一個頭發半白的藍衣男子並排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有說有笑,錢明月在一旁站著伺候,一雙兒女在邊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玩耍。
錢滿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畫面,著實不解:不是女尊男卑嗎,她母親這一臉不值錢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她不是這家裡的長女嗎?
這“相親相愛一家人”似乎和她沒什麼關系啊!
雖然自己只是個冒牌貨,但這也對錢滿造成了不小的沖擊,她曾經也是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寶貝呢。
錢滿在院門口站了半天,劉楚玉在後知後覺地看到了。
“……啊,小滿回來了啊,快來,你祖父給你們帶了好吃的。”
藍衣男子緩緩起身,盯著錢滿看了一會兒,滿意點頭,“嗯,有點兒人樣了。”
錢滿:“……祖父好。”
此刻錢滿的記憶也跟著更新了,這位藍衣男子便是劉楚玉的父親張雲帆,張雲帆也是出身商賈大家,當年張劉兩家的聯姻可謂是強強聯手珠聯璧合。
這位張老爺子飽讀詩書手段高明,比起劉楚玉、錢明月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段位。
錢滿突然有了主意。
她一臉笑容走了過去,“祖父,孫女有事想請教您。”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錢家的書房。
錢滿聞著她祖父身上傳來的香氣,自然而然地就把話題扯到了香料上。
“要說到香料,你問我就對了。”張雲帆笑眯眯地看著錢滿,“阿滿啊,你是不是相中了誰家公子?”
這從何說起啊!
錢滿連連搖頭,“不是,不是,祖父是這樣的,孫女問這個是因為查案,七皇子一案還沒有查明,我母親的嫌疑還沒有解脫,陛下給了七日的時限……”
張雲帆長嘆一聲,“這個錢明月,窮就算了,人還是笨的,要不是當初……我可憐的孩子跟著受苦了,查案啊,這跟香料有何關系?”
“我在案發地發現了一種特殊氣味,這種味道同樣出現在七皇子身上,這個味道和外面桐樹的花香有些相似,但更加甜膩一些……好像還融合了其他的花香——”
“槐花,杏花,梨花,桃花,海棠,桂花。”張雲帆打斷了錢滿,“這香料一共是七種花香,都是尋常普通的味道,但這種香料持續時間很長,只需要點點,就能維持三四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應該就是這種七蕊凝煙。”
“這七蕊凝煙十分昂貴,雖然原材料都是尋常之物,但據說熬製過程十分複雜,更重要的是這裡面還需要元道高層階人晶核的加持,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張雲帆臉色有些凝重,“京都只有一家店售賣,雲深香坊,但是售賣時間不定,價格不定,不管是誰,能不能買到,全憑運氣。”
好牛的店家,這可真是店大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