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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光華大學光華樓前的草坪,初陽暖暖地灑下來,空氣略略潮濕。兩人並排坐在草坪前的階梯上。
“想著上次的住宅裡的那對夫妻,沒有任何原因就被暴走的孩子殺了。雖然沒有目睹殺戮的現場,只能憑著到達時的場景去想象,但擅自下一些結論吧。”高梨撥了撥劉海。
至少死去時看到的是野獸,這要比看到自己孩子的臉略略好些吧。
“我們也是一樣的。”
“什麼?”高梨把腦袋轉過去,發現夏寒用發呆的眼神看著地面。
“雖然察覺到使魔問題還沒有根本上解決,他們憑借背後的黑魔法正在慢慢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但卻沒有實感。”
以及。
沒有任何理由的使魔暴走,就連自己最親近的人也會殺的話。
萬一這一切發生在我身上呢?
明明不願意去想,但這念頭還是一閃而過。
倒在血泊中,未央和清一的殘肢斷臂。
“小寒,你怎麼了?”高梨拍了拍他的肩。
原本令人感到安心的男人,隨時都能露出自信乃至傲慢的笑容,那個仍然以為秩序可以圍繞自己運轉的夏寒。此刻給人的感覺只有失落。
而這份失落,大概只會在高梨面前表現出來。
“果然是累了吧,小寒。”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用很微小的幅度點了點頭。
不多時又突然說了一句,“對於敵人來說,我做的一切不必懷疑就是惡了吧。”
高梨莞爾一笑。
“可站在小寒這邊來看,彭家的行為也完全不能原諒不是嗎?”
“是吧。”夏寒神色黯淡下去,“守護者這種玩笑,我已經開不動了。”
但在危難面前,總有一個人要扛起這面旗幟,哪怕是成為形式上的領袖。守護者歷史上也往往是由最堅毅的人擔當,不屈不撓,即使是在困難的事故甚至災難出現,也會牢牢咬定自己的信念不放鬆的人。而這類人在和平時期也會被誤認為惡魔,戰爭狂人,危言聳聽,唯恐天下不亂的臆想症患者。
草地上揚起一陣風,頓覺一絲涼意。諾大的草坪上享受晨光的人不多,但這樣看過去,高梨的眼睛裡充滿溫暖。
“被惡魔附身的人們,大概意識是被混亂吞噬了吧。”夏寒開啟了新話題。
“嗯?”說這個做什麼?
“那種躁動感和師姐帶來的平靜感完全相反。”
“說得好像你被惡魔附身一樣的。”高梨用姐姐式的笑容調侃他。
可夏寒仍然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