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五天前的深夜。
吳玉宸慢慢醒來。
燈光完全失靈,又或者說根本找不到照明的東西。
只有黑暗把瘦弱的他包裹住。
重重喘了口氣,玉宸伸手去撫摸自己的黑發,發現原本該垂到腰際的長發已經沒有了,恐怕是被之前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個手下用匕首割斷了吧。會想到這件事情,他終於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準確的說是一個隱秘俱樂部,如今成了無人打理的垃圾場。
房間散亂著橫七豎八的吧臺椅,各式啤酒瓶和洋酒瓶,倒空的,打碎的遍佈地面,正中殘留著一張沾滿尿味、酒氣、血跡和汙斑的圓床。
盒飯、包裝食品殘渣帶著嘔吐物撒了一地,垃圾袋堆積在角落的起皮沙發上。
而他所在的位置,曾經是一個名叫宋光衡的少年待過的地方。
環繞在房間裡的腐臭令他感到十分不快。
這裡曾是一類人的天堂,而如今成了令人聯想到貧民窟的廢墟,根本無法想象窗簾外就是燈紅酒綠的繁華城市。
要說這裡還有什麼令他感到溫暖的東西,恐怕只剩下被扔在地上,和血跡混雜在一起的衣服了。
那麼……
用十分冷靜的眼神打量周圍。
頭發變成了淩亂的短發,身體遍佈鞭打和淩虐造成的紅斑,下半身疼痛萬分連爬起來都成為難事。
還無法把握自己什麼時候醒來的。
他握了握被扭脫臼的右臂,又翻出枕頭下螢幕已經碎了的手機,手機已經沒電,而床頭櫃上的夜光中顯示著晚十點。
依稀記得上一次醒來,是一個小時前,時間是三月二十六日。也就是發生那件事之後的三天後。
腹部的疼痛襲來,玉宸不禁咬著牙嗚咽起來,長久以來的嬌慣生活無法忍受這種內髒都被翻出來搗碎的灼痛感,可這份疼痛竟然鼓舞他花了十分鐘爬下床慢慢站穩。
又落到地板上,撐著身體慢慢爬行,手掌突然發出一聲悶聲。
抹去手上沾到的血跡,找到一個幹淨的角落慢慢穿起衣服。
“……該回家了,明天還要上學……”
獨自一人自語著,少年緩緩站起來,環顧昏暗的房間,檢查自己脖子、手腕和腳踝處被男人們毆打和扭傷的痕跡。
這群男人的頭目正是玉宸的貼身保鏢,也是這個地下俱樂部的主人趙興國,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大概是失蹤了。
長期在吳家受到壓抑的他,作為報複的一環自然是蹂躪玉宸,更何況玉宸又是個十五歲的漂亮男孩。
表面和善隱忍實際上野蠻帶著兇狠的趙興國,棒球事件的當晚對玉宸施暴之後便把他扔給了手下們,然後匆匆離開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