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真的逃不了,因為我沒有打算活著出去。”
“小梅!”孫劍林用驚恐的眼神盯著神色鎮定的女子。
女子不為所動地陳述,“我也想挑明瞭說,說到底,我的事業早就毀掉了。”
“額……抱歉,剛剛沒聽清。”
因為桌上的泡芙比古比古地喝水過喉的聲音太響,夏寒的聽覺不是很好。
“……本來想最後說這個的,但是孩子你沒有看懂嗎?死亡預告就是我發布的,這場活動是我安排的,和我父親無關,外面的炸彈就是我放的,這個結界也是我佈下的,我作為所有罪孽的承擔者,將會和這一切秘密埋葬,包括我們腳下建成一半的工程,包括這裡的所有人。”
因為父親的事業有了新繼承人,我也沒有勇氣帶著這些罪孽的記憶面對餘生。
“不至於,你已經有了新的家庭……”
“家庭又怎樣?婚姻什麼的……”
“孩子呢?那嬰兒座椅確實是你的吧。”泡芙不為所動地注視她。
“那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這麼辜負新的人生麼?”
梅夜沉默地低下頭。誰知道舊事是否重演。
面對完全接受這個事實的梅夜,泡芙很困擾的樣子撓了撓臉頰。
坐在一旁的孫劍林雖然沒有流露出表情,但似乎也慢慢同意梅夜的看法。
“對不起小夏,畢竟我們已經被恐怖組織盯上了,如果我們不死,家人就會……”
“很重要嗎,這個?”泡芙突然問。
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呢?這樣來只會徒增悲傷不是嗎?
如果無法面對餘生,為什麼不說服自己負重前行呢?
“我只記得,”泡芙說,“我是來陪一個人跑步的。”
那個人的眼神總是透露出一句話,再大的困難都可以咬著牙堅持過去。
“更何況,伊索在去年已經被清繳大半了吧。”
“可就算如此……”梅夜低下頭。
“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錯……”
李夢然突然癱軟在地上,可沒有人理會她。
“說起來,一開始就奇怪了李小姐,你沒有像另外兩個死去的人一樣吃驚,也沒有覺得恐懼,最後還能說出這番道歉的話,為什麼會這麼淡定呢?”
仔細想想,一開始她就不簡單吧。
“我只是覺得,如果能為訓弟死的話……”她低眉順眼地看向武訓。
可武訓像喪家之犬一般低下頭。
“別裝了,武訓雖然涉恐,但你罪不至死,或許你還妄想著能夠見到他吧,多情的女人我無權評判,但你確實是罪惡的根源,所以。”
眾人被泡芙突然兇狠的眼神嚇到,越來越琢磨不透這個少年在想什麼了。
世間的罪惡需要被重新衡量。
但是,是以我的規則。
突然,桌上湧現出各色光粒,慢慢地螺旋狀地彙聚成一把手槍。
“槍裡有一發子彈,你可以自盡。”
可就在這時,李夢然臉色一沉,舉槍對準泡芙。
砰!
李夢然的頭顱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