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重心未穩,他又被提住胳臂狠狠後拉,再推向地面!
咚。
溫橙在混亂間咬破了舌頭,霎時湧出一股血水,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旗子給你。”壯漢把一摞布扔到地上。
溫橙斜眼一看,竟然全是他的“田”字旗。
小孩撇了撇嘴,沒有收下:“你這裡一共才三面,還差兩面,而且這顏色太顯眼了,指不定多少人盯著呢,我不要。”
“不要算了。”壯漢又扔下一塊棕綠色的布旗,那模樣幾乎和地面融為一體,極其難找,“用這個。”
“我更不要!”小孩考慮了會兒,還是撿起了溫橙的旗,“合作愉快,拜拜。”
他說完拔腿就跑,像是在怕壯漢出爾反爾。
“你是新人,”壯漢一腿跪在溫橙背上,抓著他的頭發往腐葉泥堆裡按,“膽子真大,遇上我算你走遠,我不殺人。”
溫橙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竭力珍惜著氧氣,試圖在泥水中找到一點空隙。
可是並沒有。
而壯漢不像他說的那樣會鬆手。
直到氧氣耗盡,肺部痙攣的時候,溫橙才覺得身上一輕,他聽見壯漢的痛呼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
溫橙還沒睜眼就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貼上熱源。
而下一刻,他又受驚般倏地往後急退!
即使視線還未聚焦,他也認出了身前的人,還有身上的一片光滑。
“衣服呢?!”
應閻宇手臂猛勁一收,把人帶回眼前,鼻尖對著鼻尖,氣息滾燙:“在衣服之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溫大夫。”
“......”小孩不對勁。
溫橙抿緊嘴角,不準備開口,他兩手還撐在對方肩上,從連帽衫裡探頭往外瞄了眼,是個山洞。
山洞外面還坐著一個蕭索的背影。
是個胡三。
胡三手上貌似還壓著一個人?
“你們怎麼都在?”溫橙奇怪,這不是單人賽嗎?
“笨死了,”應閻宇想起剛找到對方時的情景,難受又憋悶地把人摟住搖了搖,“這種多人參加的單人比賽,惡意組隊,認識的人甚至會提前約好彙合點,你真以為是什麼公平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