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橙開始不耐煩了。
奧莉雙手一拍,低頭懇求:“再幫我最後一次。”
溫橙又不是見一個就心軟一個的活菩薩,他這次不想幫。
可奧莉一直拽著他衣角不放。
“求你了溫大夫,除了你,沒人會幫我。我以後絕對不幹這事了!我真的沒辦法!我沒跟你說過吧,我其實有個孩子...他患了骨癌......”
奧莉看著警察走進,語速加快道。
“我家那邊窮,十七歲就可以嫁人了,我前夫見我生得好看,就把我賣上了這條道,好了好了,這些我都不在乎了,但是孩子需要錢,他需要我...幫幫我...我不能被抓......”
“您好,我們是高硐派出所的警察,五分鐘前有人舉報這裡發生惡性猥.褻事件,我們來瞭解一下。”
“沒有!”奧莉想起身,卻又被腳上的劇痛摔了回去。
“沒有?”帶隊的警察往屋內看了一圈,隨即停在溫橙臉上。
“看什麼?”溫橙認出對方是上次抓胡三的小片警,略覺不妙,這人不好說話。
“就看看,”楊清柳說完,又回頭跟同事說,“先搜一下。”
“真沒有!”奧莉大喊,“我剛和前夫發生了一點爭執,他已經走了!沒人了,這位是我請來的醫生。”
她說完,楊清柳沒有回應,反而問溫橙:“是嗎?”
溫橙和他對視:“是。”
剛進去搜屋的兩人也出來了:“沒什麼特殊情況。”
楊清柳點頭。
溫橙都做好被問話的準備了,結果人一揮手:“撤隊!我的面要泡糊了!”
圍觀群眾:“......”
他們表示習慣了,臯垌街就是這樣,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警察也是很忙的。
溫橙送走警察,想順帶把門給關上,卻沒想到門也壞了。
“你們怎麼打的?相撲?”
奧莉見他去接了盆冷水來給自己洗腳,差點感動哭了。
結果溫橙把毛巾丟給她:“自己擦幹淨,手又沒斷。”他說完,轉身去整理屋子了。
奧莉又感激又無語,小心又利落地把腿洗淨。
“溫大夫?我好了,快點幫我敷些藥,太疼了。”
溫橙應了聲,把桌子推回原位,又拿了根小板凳,坐到奧莉腳邊。
“沒有外傷,但這次得多養一個月。”
溫橙用冷水給她敷了一會兒,才仔細塗上藥膏,順便幫她按了幾個xue位,減少內出血造成的腫脹。
然而他還沒按兩下,頭上的光線就沒了。
“怎麼回事?”溫橙在看傷,奧莉在看他,兩人都沒留意到有人進來。
“把你的腳,拿開。”
刻意壓低的男聲帶著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