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道,“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跟我說。講道理,我還沒輸過。”
徐媛哪裡是講道理沒輸過,她是護短沒輸過。
大年初一早上,顧景言睜開眼就看到從門縫裡塞進來的壓歲錢,不知道徐媛是什麼時候塞進來的。顧景言第一次收到壓歲錢,赤腳跑過去撿起紅包,又鑽進被窩裡靠著林珩的肩膀拆開紅包看到裡面有一張以他名義存下的沒密碼的存摺,金額是二十萬。
“阿姨有錢了?”顧景言驚了下。
“她那個店比我想象的賺錢。”林珩也意外,徐媛這麼快就有了二十萬,連忙拆開自己的紅包,嘖了一聲,滿臉失望,“我是領養的吧?”
跟往年一樣,一百塊。
林珩轉身來拿顧景言的紅包,一向大方的顧景言這回特別小氣,迅速把錢放回枕頭下面,躺下去壓著,“不能給你。”
林珩磨牙翻身壓在顧景言身上,磨牙,“你對我都這麼小氣?嗯?”
“這是阿姨給我的,不能給你。”顧景言躲開林珩的吻。
“要不改個口,叫媽得了?”林珩說,“我看你像親生的。”
顧景言有顧慮,拉過林珩接了個吻,才說,“要不我們搬出去住吧?”他不想再給徐媛添麻煩,徐媛是個很好的媽媽。
“好。”
“不問為什麼?”
“即使住家裡,也住不了多久,我們讀大學就要搬出去了。過段時間讓周飛幫我看看,在b市買套房,提前裝修。”
“於珠很麻煩。”顧景言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我能理解。”林珩揉了揉顧景言的頭發,“我懂你的無奈。”
那是永遠流淌在身體裡的血液,那是甩不掉的寄生蟲。一生,都要面對他們無休止的吸血,很無奈,卻也沒有辦法。
後來林珩單獨跟於珠見過一次,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進精神病院,永遠供養,失去自由。二是,每個月給她一萬,隨便她做什麼,別出現在顧景言面前。
當然,這個條件不是林珩好聲好氣跟她提。林珩是在精神病院見於珠,於珠被熬的披頭散發,看到林珩破口大罵。
“顧景言知道他不會放過你,我是他媽。”
“我們同床共枕,他會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林珩穿著休閑外套,從容優雅,他又成熟了一些,高大身材讓他格外有震懾力,“繼續待著?還是簽下協議?你選擇。”
精神病院太恐怖了,在這裡,沒病的人也會被熬出病。沒日沒夜,隔壁那個狂躁症的都要砸牆,哐哐的,非常恐怖。
“林珩,你給我等著。”於珠咬牙切齒,“協議,我簽協議。”
“忽然想起來,我今天還有事。”林珩站起來,收起檔案,“算了,改天再來簽吧。”
於珠:……
操!
林珩說走就走,真沒回頭,於珠哭天喊地嚎叫咒罵都沒有用,這裡比監獄還恐怖。
林珩第二次來,已經是一個月後,於珠沒了精氣神,也沒精力謾罵了。
看到林珩就撲上來,“我簽協議!我簽!”
林珩把協議遞過去,“簽。”
於珠簽完,林珩突然戾氣橫生,抓住她按到牆上,林珩這個人不笑的時候格外兇悍,“不要再把顧景言當籌碼放到你的賭桌上,被我發現,我就弄死你。我不是顧景言,會對你仁慈。”
於珠真的被林珩嚇到了,她整個人都在抖。幾次接觸,林珩都沒說話。沒想到這麼突然的整她,狠的猝不及防。
“岳母。”林珩松開於珠,慢條斯理的整理袖子,緩緩道,“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