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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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冷汗從慕蘇後背滑落。

是如今賀樓乘夜在閬玥最深的一根刺,呼延太妃。

慕蘇抓著馬韁的手甚至在顫抖,他甚至對於這個傳聞中心狠手辣的女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絲毫不起懷疑之心。

呼延氏的兇名他在大夏便有耳聞,只是沒想到,賀樓乘夜說是要動手,會直接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

他不自覺地揪緊了心。

賀樓乘夜卻在笑著,彷彿那深深宮中端坐著的呼延太妃,那被全閬玥驚奉為神母的女人,早已是一尊泥菩薩,只需要他輕輕一推便會碎成滿地塵土。

“你想……怎麼做?”慕蘇問。

賀樓乘夜笑道:“你看著便是。”說完低聲提醒了一句跟緊了,便縱馬向前奔去,慕蘇一下反應不過來,被疾風掀起黑發,反應過來的時候賀樓乘夜已經只有背影了,他雖然害怕,但只是片刻便扯住霜梅的韁繩,緊跟而去。

兩人賓士在最前方,很快就看見了天月城的大門,賀樓乘夜停下馬來,皺起眉看向這座古樸而沉重的都城。城門前的將士抱拳恭迎賀樓乘夜,聲音鏗鏘宛如金石。賀樓乘夜脊背挺直,黑色的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身下玄硯不安而激動地踩著青石地面,他的聲音像是胡笳又彷彿深夜中的蘆笙:“將城中守衛的全都調到各個城門,沒有孤的命令,誰也不能離開。”

他轉身遞給慕蘇一把長劍,淡淡道:“等會兒不管發生何事,都跟緊我。”

慕蘇看著深邃的城洞,不知為何竟然緊張地暫時忘卻了大夏的悲痛,他接過長劍,握在手中,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拔出它來。

此時此刻,天尚未央,日卻已落。整個天月城漸漸安靜下來,或許是出於某種動物的本能,讓全城的百姓嗅到了空氣中一絲危險的味道,以往夜裡也歡歌起舞的地方今日也甚是冷清。一絲涼風穿過整個城池的街道,將一塊為燒淨的柴火上的火花吹起,宛如落星。高處的閬玥宮門為這絲涼風緩緩開啟,玄鐵的沉重擠壓著軸承,發出震撼心脈的低吼。

一隻腳踏入了宮門。

更多的腳步跟隨在他身後。

他並沒有任何的停留,大步流星地沿著地上的青石,走向正面那座古樸傳統的大殿。那裡燈火甚亮,似乎點燃了百萬只燈芯與燭火,若是俯視整座天月城,似乎只有這裡亮著光。

那人踏上了臺階,他身後的人卻沒有,他們彷彿融入了一整片黑暗裡,瞬間消失在天地間。

臺階兩側站立著腰帶長刀的侍衛,每個人舉著一隻火把,火光映照下的面龐僵硬而充滿兇光。

那人卻絲毫沒有停頓,腳上的厚底皮靴在青石板上踩出沉重的節奏,他的面龐在忽明忽暗中看不分明,卻赫然是一副年輕的模樣。

大殿的光越來越亮,他走到了門口,士兵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上的鹿皮手套褪去,放在腰間的小包內,銀色的長刀閃爍在火光下,瞬間又被棗紅色的大氅給蓋住。

他沒有去看那兩個士兵,聲音顯得清朗而高傲。

“不想打架的話就讓開吧。”

閬玥語聽起來本是很低沉宛如山脈的語言,在他嘴裡卻彷彿像是天邊的流雲和山腳的奔河,充滿著流動的味道。

兩個士兵暗暗看了彼此一眼,正在猶豫,忽然聽得門帳之中傳來一個女人尖銳而跋扈的聲音,讓人聽了心頭都忍不住發毛。

“讓他滾進來。”

兩人這才從門口讓開,那人也不惱,掀開門帳就走了進去。

大廳站了許多人,卻只有個別是平時常常出現在此地的,大部分的則看著他邁入大殿,面露不善。

在賀樓乘夜常坐的那張椅子上,斜倚著一個女人,穿著暴露,外面穿著一件白狼皮大氅,黑地發亮的長發編成鞭子,綴滿了珠寶和金銀。她面板偏黑,一雙眼卻大而亮地出奇,琥珀色的淺色眼中流露出的殺意和癲狂讓身邊跪著的侍女瑟瑟發抖。

她將赤腳翹在椅子上,側頭看著來人,帶著笑意地問道:“你說你的雜種哥,倒是會欣賞東西嘞?這椅子果真舒坦,躺在這兒看砍頭再好不過了。”說完她還擺了擺頭,然後發出尖銳的笑聲。

來人抬頭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最深沉的深夜,映出女人在上的醜態。他的面板略微有些粗糙,但比女人看起來白皙一些,薄唇像是初春的桃花一樣好看,長著一張娃娃臉,散亂的劉海垂在濃而密的眉毛上,蓋住耳朵,只露出一串綴珠獸牙耳墜。他腦後編了一個黑而粗的辮子,繫了一條深藍色有些洗褪色的發帶,零散細碎的黑色直發紛紛雜雜散在臉邊。

他穿著一身暗藍色的內衫,外面圍繫著件軟毛深紅碎格長襖,一直垂到膝邊的羊皮長靴邊。只不過他一隻手沒有穿進襖子裡去,而是露在外頭,白色綁帶襯托出纖細修長的手腕和手指,正按在一柄長刀的刀柄處。

他的目光很單純也很明亮,直直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聲音明亮而不容置疑。

“滾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更新送上ovo感謝小可愛們

多說一句ovo 我最喜歡的一個配角小可愛終於上場啦~希望大家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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