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完全說不出話。
放開他,在他臉上啾了一下,武喆告訴他,就喜歡他這一臉被他迷得神會顛倒的樣子,可愛到爆。
姜明晗回過神,一個箭步上前,拿起板擦就要去擦。
“哎哎哎哎……你要是把家訓給毀了,我可不會再畫,你可別後悔。”
板擦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武喆心裡暗笑,說了句,我去陽臺抽根煙,琢磨明白就把板擦放下,洗白白上床等我。
一根煙才嘬了幾口,就聽到浴室裡傳來嘩嘩地水流聲。
掩飾不住地笑出聲,武喆滅了煙,脫下衣服,進了浴室,很快,裡面除了水聲還有不斷傳出的呻吟聲,撞肉的啪啪聲和細碎的人語,交織一起,讓人神魂顛倒……
……
…
不知什麼時候眼前的紅心已經模糊不堪,連形狀都辨不出來,他再站不住,兩條腿像棉花一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鼻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一滴滴打落在手裡的紙條上,將武文殊的字跡暈成一片。
在ix見到武喆時,這人爛醉如泥,只剩下半條魂在那裡搖搖晃晃。
出來買醉還喝成這幅德行,真是叫秦凱大開眼界。
他坐到旁邊,晃著手裡的酒。
看他又去要酒,他向吧臺裡的人搖搖頭:“行了,別喝了,我後半場還有節目呢,沒時間送你去醫院洗胃。”
興許是酒精麻痺面部肌肉,武喆嘴角牽出一個僵硬又詭異的弧度:“別管……管……我……,滾……”
都這樣了,還能說出半句話,真他媽不知是喜是悲。
秦凱無奈地搖頭:“合著您老是千杯不醉的體質,把自己搞成這樣還能說出人話,這是喝酒嗎?這他媽是喝人民幣吧,幾泡尿就沒了,屁用沒有,腦袋還特清醒,是吧?”
是啊。
清醒得要命。
武喆很少喝酒,也沒機會借酒消愁,武文殊甩他那會兒正在部隊服役,任你肝腸寸斷也無處發洩,想喝都沒地方去,睡不著也只能幹挨著……如今同樣的情形,本以為能靠酒精讓自己消停一會兒,誰知道越喝越清醒,就算身體裡所有的器官都歇菜,腦袋和心就是不行。
武喆趴在吧臺上,咯咯地笑起來,全身亂顫。
秦凱朝酒保遞個眼色,那人將一包白色粉末推給他,武喆爛泥一樣癱在那裡,根本沒有注意到秦凱給他酒裡下了藥。
他只記得這個人玩味地看著他一飲而盡。
很快他就飄了,整個人彷彿跌進雲端,一會兒是天堂的五彩瑰麗,一會是地獄的黑暗鬼魅,慢慢地,身體下沉,他感到有人在脫他衣服,還給他體貼地墊上一個枕頭……
這人身上一股清新之氣,好像還有沐浴液的薰衣草香,特別好聞,芬芳發散,漸漸褪去,武喆不想他走,一把抱上,像抱一個大抱枕一樣牢牢地纏住他,連腿都上了……
就這樣,一夜好睡,直到一米陽光把武喆烤得渾身燥熱才讓他悠悠轉醒,一睜眼,秦凱的那張臉乍然驚現,臉貼臉,唇挨唇,捲曲纖長的睫毛差一點就戳在自己的下眼瞼上,他嚇得蹭地一下坐起來。
宿醉還被下藥,這種動靜絕饒不了他,果然,這麼一下,頭疼得都要爆掉。
他重重地嗚咽出聲,惹得那人睜開了眼。
對方一動,武喆才注意到,秦凱身上只是鬆垮地搭了件浴袍,裡面什麼都沒穿,胯下之物正雄赳赳地高翹著,個頭還不小。
相當配合地,他也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
揉著太陽xue,武喆開口:“這是哪兒?”
“還能是哪兒,”秦凱打個哈欠:“你醉得厲害,我沒弄你回去,反正這兒最不缺的就是床。”
武喆冷臉看他:“我衣服呢?”
秦凱輕佻一笑:“你光著身子醒來,就不想知道咱倆昨晚幹沒幹?”